“碧桐书院一事,自有皇上秉公处理,又何来记恨一说。”
“难道是姐姐做了什么认为对不住妹妹的事,这才有所误解?”
沈眉庄反其道行之,反而问的曹琴默哑口无言。
宜修瞧着今日这桩陷害太过错漏百出,也忍不住开口呵斥道。
“曹贵人,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就这样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皇帝坐在上首,什么话也没说,宜修看得出来皇帝心中也有疑虑,自然要顺着他的心意走。
贤妃见皇后这般维护沈眉庄,心中更是得意。
“皇后娘娘,这曹贵人也是护女心切,一时激动些罢了。”
“更何况有人在宫中下毒,意图谋害皇嗣,皇后娘娘这般说辞,未免有偏袒沈贵人之嫌吧!”
这话是打算将宜修也拉下水。
宜修瞧着她眼中的算计,可不打算惯着她。
“贤妃,你这般急于攀扯本宫,可是说本宫平日里对你们有失偏颇了?”
贤妃一时得意忘形,瞧着皇上的脸色不对,忙开口为自己辩解。
“臣妾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怜惜公主所受之罪,为曹贵人不平罢了。”
“公主年幼便遭此横祸,还请皇上做主。”
一整个楚楚可怜被贤妃拿捏的死死的。
胤禛见她这般爱护孩子,不免想起两人从前在王府的那个孩子,本来的苛责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就算是心疼温宜,也要尊重皇后才是。”
“毕竟她才是后宫之主,该有的礼制还是要有的。”
柔则听见这话,心里虽有不甘,却没表露出来。
胤禛转头看向一旁沉默的沈眉庄。
“沈贵人,你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
皇上虽然没有相信贤妃的话,可让自己自证清白,足以见得皇上对自己也不算信任。
沈眉庄心里微凉,随即朝着皇帝跪下。
“臣妾的确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也不会去做这样的事。”
皇帝坐在椅子上,一脸倨傲的看着她。
“那一晚,你可有去过平湖秋月?”
沈眉庄回想起那晚,心里不免有些纠结。
“臣妾那晚的确经过平湖秋月,但并未进去。”
“当时采月也在,可以为臣妾做证!”
贤妃瞧着沈眉庄平日里一副清冷,如今却扮柔弱装可怜,不免嗤之以鼻。
“采月乃是你的贴身侍婢,她的证词又怎么能当真呢!”
“整个宫里除了御膳房,就只有你的宫里有木薯粉。”
“更何况有宫女做证,亲眼瞧见你前往平湖秋月。”
“而公主吐奶的症状也是你去之后才发作,恐怕难以用巧合二字搪塞过去吧。”
眼见贤妃步步紧逼,沈眉庄一脸坦荡道。
“虽然不知道为何,事事指认臣妾所为,但臣妾扪心自问,没有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还请皇上皇后明鉴!”
胤禛瞧着贤妃与沈眉庄对峙,眉宇间多了些烦躁。
本来出来透透气,却遇上这等事情,当真是比处理奏折还伤神。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你没做过,那么你当夜离席后,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能证明你没去过平湖秋月。”
“将此人找出来,自然就能证明你与此事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