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是贤妃派他来的,华妃心中微动,却不愿示弱。
“别以为本宫不知道,贤妃不就是让你来看本宫的笑话吗?”
“本宫兄长接连被贬,皇上还不肯放过吗?”
福禄看着华妃这副临死挣扎的样子。
“听说将军刚到江浙一带,那便就谣言四起,说将军日夜埋怨皇上听信谗言,错怪功臣。”
“还说了什么帝出三江口,嘉湖做战场这般大逆不道之言啊!”
听着这话,华妃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哥哥怎得到了如今还这般糊涂,若是因此触怒皇上,岂不是中了那些奸臣的计谋。
“这流言蜚语岂可当真,本宫的兄长,断不可能说出这种谋逆之话。”
“你们一个个巴不得本宫与兄长受皇上贬斥,本宫瞧你们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福禄脸上挂着笑,往日里华妃从未将他们这些奴才放在眼里。
“娘娘,奴才只是个传话的,这话也是别人传的,可是这事儿自己做没做,您自己心里最清楚,也怪不得旁人。”
“将军刚到江苏议征,便观望不前,并且指使旁人,为其保留川陕总督之职。”
“皇上得知此事后,怒斥将军迁延观望。”
“只怕娘娘还不知道吧,就在方才,皇上刚下了一道旨意,贬年将军为杭州城门的看守。”
听见这话,华妃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慌乱站了起来。
“难道皇上就这般无情吗?”
“皇上果真这般无情!”
她在翊坤宫里等了这么久,却等到这样的消息。
她哥哥曾位极人臣,如今却被贬为看守。
这不仅是皇上对年家的重罚,更是对她的狠心。
此刻,华妃也明白,自己已经回天乏术,心中满是悲伤。
消息来的太过突然,加之这几日心中忧虑不止,悲伤过度竟一头栽倒在椅子上昏了过去。
瞧着华妃昏倒,福禄冷冷啐了一口,转身潇洒离去。
......
又过了几日,翊坤宫的宫人们都已经被审问清楚。
胤禛听说皇后身子不适,干脆让所有嫔妃都到景仁宫,一道将此事给解决了。
宜修略显虚弱的坐在胤禛身侧,贤妃瞧着皇上对宜修颇为关心的样子,面上有些拈酸,忙让人将罪状拿了上来。
“皇上,这是周宁海的供状。”
“上面既有曹贵人所说的木薯粉一事,淳贵人失足,收受贿赂,以及举荐的官员名单。”
“更有指使余氏在菀嫔的药中下毒,就连惠嫔落水,陷害菀嫔假孕,还把得了时疫宫人用过的东西,给菀嫔用,让菀嫔染上时疫,还有其她谋害嫔妃之事。”
“桩桩件件都写的清清楚楚,还请皇上过目。”
听到这么多的罪状,胤禛一脸严肃,将罪状拿在手里淡淡翻看两眼。
“该吐的,那周宁海可都吐干净了吗?”
慎刑司的太监跪在皇帝面前,眉眼低垂。
“回皇上,周宁海受刑后,晕过去两次,他说他只知道这些,别的他不清楚。”
周宁海倒是个硬骨头,给了上了好几次刑,他都死咬着不说华妃半点不是,若不是自己动了些手段,怕是华妃还真能扛过去。
贤妃坐在一旁,脸上带着得意。
胤禛听见这话,自觉脸上有些挂不住。
“还有别的,华妃造的孽难道还不够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