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的焦急,宜修看在眼里,却不予理会。
手上接过鱼食,抬手一挥,那池中的锦鲤便成群结队的涌了过来,场面甚是好看。
“剪秋你看,那条红白相间的锦鲤吃的多快。”
“身边那两条都抢不过它。”
宜修脸上带着笑,抬手指着那池中。
剪秋顺着看去,脸上只得露出无奈之色。
等宜修喂完鱼,瞧着剪秋还是担忧的看着自己,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你在担心什么?担心叶答应得宠,本宫就会失宠?”
“那贵妃得宠的时候,皇上也不见得来本宫这里。”
“谁得宠都不要紧,要紧的是本宫依旧是皇后,皇上心里敬着本宫就行。”
“本宫都不怕,你怕什么。”
宜修抬手屏退左右伺候的宫女,带着剪秋慢悠悠的在河边走着。
虽然话是这样说,可剪秋心里还是担心。
“娘娘,奴婢瞧着皇上这次有些不太一样。”
“从前妙音娘子和兰答应,也是宫女出身,可皇上也没有这般看重,就连太后也将人看的格外紧,反倒有些不寻常。”
提到太后,宜修眸光微变,这话说的倒是不假。
让叶澜衣住在春禧殿,太后此举究竟是防着她和柔则下手,还是另有安排。
“先别轻举妄动,等她们先出手吧。”
“咱们就先隔岸观火,看看她们能闹成什么样子。”
叶澜衣对皇帝的厌恶,宜修早有了解,所以对她,宜修并不放在眼里。
甚至在叶澜衣派人去太医院索要避子药的时候,她也让人偷偷放行。
剪秋见自家主子这般气定神闲,好似成竹在胸,心中不禁好奇。
两人转个弯,隐隐约约却瞧见不远处的石桥上,叶答应正站在上头,好像在等什么人。
剪秋正欲上前喊她下来行礼,却被宜修拦了下来。
正疑惑,就瞧见石桥另一头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剪秋大惊失色,那不是果郡王吗?
他怎么会来这里,难不成和叶答应相识?
像是为了解答她心里的疑惑,桥上叶澜衣回头看到果郡王的一瞬间,几日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笑意。
桥上,叶澜衣听到熟悉的声音喊着自己叶答应,心里是说不出的酸楚。
“十七爷,你来了。”
短短几个字,她却是一脸无奈。
遥想上次,两人相见,她还是那般自由,如今却是做了这皇宫里的笼中鸟。
果郡王看着面前的人,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许久未见,如今你已经是答应了。”
叶澜衣一袭碧绿色的衣裳,站在那里冷冷清清,果郡王不自觉靠近。
“谁也没问过我愿不愿意,我就被抬进宫,又成了什么答应。”
叶澜衣眼眸带着失落,她想象与果郡王重逢的场景不是这样的。
她还有许多话要对王爷说,可如今都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