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宫。
柔则与贞嫔坐在软榻上,祺贵人脸色不虞的坐在凳子上。
昔日她为嫔时,本是坐在贞嫔的位置上,可惜如今她成了贵人。
“甄嬛当真是命大,这样都能让她活过来。”
本以为甄嬛难产会要了她的命,没想到竟被太医救了回来,当真是妖孽。
瓜尔佳氏同样不满,她恨不得甄嬛早死。
自己从嫔位降为贵人,这些年的努力全白费了,让她如何不恨。
“她活下来有什么用,阿哥没了,就一个病恹恹的公主。”
“生下来有什么用,养得大才算本事。”
此话一出,柔则当即看向祺贵人,眼中带着几分怨恨。
这人当真是不会说话,一开口就戳中自己的伤处。
一旁的贞嫔注意到贵妃脸色不对,当即开口嘲讽起她来。
“祺妹妹这话,说的好轻巧。”
见贞嫔敢开口讽刺自己,祺贵人也毫不客气,当着柔则的面,跟她掐起来。
“当然轻巧了。”
“贞嫔姐姐不祥,就连惠嫔怀着胎都忌讳着您。”
“你说要是之前,让你多去菀妃宫里多晃晃。”
“菀妃和她的孩子,还能活得了吗?”
这话结结实实踩到了贞嫔的痛处。
自从钦天监说她不祥后,后宫里的人个个对她避之不及。
从前皇上一个月还会来几次,如今却是一次都不来了。
甚至还告诫自己,少出宫门,不要去有孕的嫔妃宫里。
这般区别对待,让她心里很是难受。
如今被祺贵人嘲笑,她顿时气急,正欲反驳回去。
坐在一旁的柔则却是看不下去。
一个个对外成不了事,偏偏窝里斗,嘴皮子厉害极了。
“你们都给我闭嘴!”
“一个一个嘴上功夫了得,却哄不住皇上。”
被柔则一顿呵斥,两人都低着头默不作声。
见两人总算消停下来,柔则眼神不善的看向瓜尔佳氏。
“祺贵人,你自从解了禁足,便再没得到皇上的宠爱。”
“贞嫔,你被天象所困这么久,却毫无自救之力。”
“一个一个帮不了本宫,还要起内讧。”
“要你们有什么用!”
柔则脸色难看,狠狠拍在桌子上,将茶盏里的茶水都溅了出来。
贞嫔与祺贵人见贵妃发火,都把脑袋放的更低了。
两人眼中都带着几分心虚。
贵妃说的事情,她们不是不知道。
只是皇上近来甚少入后宫,她想要在皇上面前晃荡,也没有机会。
如今甄嬛出事,皇上更是连后宫都不进了。
贞嫔坐在一旁,同样一脸难色。
她也不知为何,自己就被说成是不祥之人。
多少次,她想见皇上说清楚,都被人拦住。
不过就与惠嫔说了几句话,她就背上这样的名头,当真是冤枉。
瞧着两人都无话可说,柔则只觉得心累无比。
她好不容易坐到现在的位置上,身边却没个可用之人。
想尽办法除掉宜修与甄嬛,却总是能被两人化险为夷。
柔则心里满是不甘,她要坐上皇后之位,就必须将宜修拉下来。
她要皇上心里都是自己,甄嬛就不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