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却听见一道沙哑的声音,扰乱了她的思绪。
“娘娘,皇后娘娘!”
宜修在轿中睁开双眼,正诧异是哪位嬷嬷拦路,当即让人停下轿辇。
一掀开帘子,瞧见外面的人,宜修稍显惊讶,竟是许久不见的贞嫔,还戴着面纱。
“皇后娘娘金安!”
许是宜修诧异的神情太过明显,贞嫔脸上闪过一抹难堪。
手下意识就想抚摸脸颊,想起刚上了药,又默默放了下来。
“许久不见,皇后娘娘这是不记得嫔妾了吗?”
宫中只传贞嫔染了风寒不宜见人,却没想到她病的如此严重。
瞧着她虽面带轻纱,依旧遮不住脸上的斑点。
昔日温婉动人的嗓子,如今也算是废了,声音沙哑像老妪。
“倒不是不记得,只是妹妹身子如此单薄。”
“想必心寒犹胜过天寒吧。”
宜修看着她,脸上不见丝毫可怜。
这贞嫔当初入宫时,心气高的厉害。
仗着皇上的宠爱,便不将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与柔则私底下来往密切,还以为自己不知道。
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实属咎由自取,就是不知道,她来找自己为了什么事情。
贞嫔衣着单薄的站在冷风中,与昔日宠妃的模样大相径庭。
如今的她,脸上虽然痊愈,可嗓子却再也恢复不了。
没了宠爱的她,更是被人肆意欺凌。
“嫔妾在这宫中见惯了世态炎凉,也习惯了人心轻贱,不怕心寒。”
宜修听见她这话说的,好似自己也欺负了她,脸色不免有些严肃。
“皇上令妹妹静养避事,以免招惹是非来。”
“如今这天儿这么冷,怎么妹妹倒是出来了。”
提起这事,贞嫔就一肚子火气。
她人好好的,无端被扣上这顶帽子,害的皇上都不再去她宫里。
后宫其她人更是嘲讽她,可怜她。
“旁人嫌嫔妾不祥,可娘娘心里最是清楚嫔妾是否不祥,哪里不祥!”
贞嫔站在宜修的面前,眼中满是不甘心。
面对她的直言,宜修却不在意,她还赶着回去看几个孩子呢,没工夫在这儿跟她瞎掰扯。
“本宫不过一句闲话。”
“贞妹妹怎么就说自己是不祥之身了。”
“这般自轻自贱,当真是叫本宫伤心不已。”
冷风吹过,宜修闻到了贞嫔身上的香味儿,眉头轻皱。
看样子柔则对于她的防备也不少,祺贵人的项链,贞嫔的香囊都是一顶一的好东西。
“妹妹既然不便出门,为何心里还装了这么多心思,岂不累得慌?”
“妹妹今日如此境地,安知不是素日操心太过,这才伤了身子。”
宜修一脸泰然的坐在轿子里,手中还捧着暖炉。
与站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的贞嫔截然不同。
面对皇后的话,贞嫔脸上满是难堪。
她本以为自己前来相见,皇后会接纳自己,没想到如今的皇后倒是多了几分底气。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甄嬛晋为贵妃的缘故。
“皇后娘娘本知我是轻贱之人,世上贵人之多,难免将我更轻贱些。”
“嫔妾也只能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