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接令行事,阮小七却是不依,激动道。
“哥哥,小七亦是个不怕的,怎让我接应!小七愿随哥哥左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闻言,阮小二怒斥道。
“小七,哥哥将令,你怎可不遵!哥哥大义,让我们做甚,做就行了,那值得你挑挑拣拣!”
看着阮小七浑不在乎,只是扬起脖子盯着自己,刘玄挥手示意阮小二无碍,淡淡道。
“常言:军令如山。梁山军士的天职是什么?小七。”
听着刘玄平淡的语气,阮小七霎时间红了脸,羞愧道。
“哥哥,是...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小七错了,小七遵令就是。”
刘玄点点头,缓缓道。
“小七既是知晓,此次初犯,我便不重罚你了,就让你领麾下水军先行出发,前往北山扎营,为大军把守后路。”
听到刘玄明是处罚,实则令自己作先锋,阮小七面色一喜。
“是,哥哥。”
刘玄又对众人说了一番细节,议定诸事,便各自散去,整备军马。
次日,刘玄并四位好汉统领两千步军,五百马军,出得梁山水泊,直奔独龙岗而去。
独龙岗离梁山有着百八十里路程,平时脚程快的,只须两三日即到,刘玄领着大军行路,颇为繁琐,须要四五日行进时间。
且不提梁山兴兵三庄,单说杜兴胁着杨林及押送生辰纲队伍回到李家庄。
杜兴回到庄上,命庄客将杨林等人圈在院内,好生招待,自顾去找主家。
李家庄庄主亦是条江湖上响当当的好汉,名叫李应,能使一条浑铁点钢枪,背藏飞刀五口,百步取人,神出鬼没。
李应正在房中查账,见心腹杜兴着急忙慌的闯将进来,不由心头一震。
自从他招揽杜兴以来,可是从未看过杜兴如此失神,李应强装镇定道。
“兄弟怎的如此惊慌?可是此行出了差错?”
“主人,祸事了,祸事了。”
“何等祸事竟让兄弟失神?便是此行货物丢了,但只要兄弟无碍,亦不值得如此啊。”
杜兴急忙将紫金林一事道来,又说了杨林和梁山的关系,生辰纲和梁中书的瓜葛。
李应闻听此事,心头亦是七上八下。
以前梁山有个王伦,那是个不成事的,光是李应一人就不曾惧过半分,可哪想到后来出了个刘玄,将梁山经营的风生水起。
独龙岗离梁山不远,虽属东昌府,但也听闻济州官军都被刘玄带人击败了,端的是赫赫威名。
若是以前的梁山,李应大可不理,将杨林押了,备上礼物一并送生辰纲归还梁中书,脱了此事。
可现今梁山势大,离自己又近,一个不好,怕是就会庄破人亡,几代人的积累付之一炬。
李应本就不是个贪慕虚荣的,他只想老老实实的做一个土财主,时逢此事,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