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虎扈成这个大聪明却神色惊喜,出言说道。
“那岂不是说辽国已是危如累卵,金人这般穷乡僻壤间不为人所知的异族都能打败辽人,我听刘头领所言,那个完颜阿骨打是穷山恶水中兼并了几个小部落,不就是如我等独龙岗一般。”
闻听扈成话语,宋万亦是激动道。
“是啊,哥哥,怎的不早说,那厮鸟都能打得辽人屁滚尿流,我们梁山若是出兵,岂不是亦能打败辽国,搏个出人头地的路子。”
李应心头火热,鹰眼发亮,早已埋藏的壮志好似火山喷发,呢喃道。
“辽国竟是如此不堪,莫不是收复燕云十六州就在今朝。”
刘玄一拍桌子,发出响声,震慑住心思起伏的众人,缓缓道:“你们根本没有看出此事的严峻。”
众人不明所以,但被刘玄一震,还是平静下来。
久不开言的栾廷玉这时却起身朝刘玄拜道。
“刘玄哥哥,某家想来是知道哥哥的忧虑,可否让小弟为众位兄弟解惑?”
栾廷玉自入得厅来与刘玄见礼后,只是静坐一旁,当下出言,引得众人齐齐相视。
见栾廷玉面色沉重,刘玄心中一喜,至少此间还有一个明白人,笑道:“想来兄弟必有良言,尽管诉说。”
扈三娘吃瓜吃的正爽,亦是急促呼道:“栾大哥本事了得,此事隐晦我亦是听不明白,请快快说来,也让我们听听有何不当之处。”
栾廷玉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深呼一口气,点头叹息道。
“你们只道金人野兽出身,辽国不堪一战,却是不想为何衰落的辽国竟是诸国中最强大的。”
“我朝尚且不论,单说时常掠境扰民的西夏,某家早前便是在西军混迹,对于西夏军队了解颇深,你们可知宋夏交战是何结果?”
扈三娘眨了眨秀目,配合道:“有栾大哥这等好汉从军助阵,想来不是大胜,亦应是不相上下。”
宋朝是很奇怪的,大家的印象中宋是弱的代名词,可有宋一朝,他的对外战役却是胜多败少,只不过是满朝朱紫贵有毛病罢了,打输了赔礼送钱,打赢了也是赔礼送钱,才会给人一种一直输的印象,当然,也可以说是用钱买来了胜利。
扈三娘年纪轻轻,一直生活在独龙岗上,不了解边疆战事,只是经常听闻朝廷新闻机构都进奏院发放的邸报上说宋兵在哪里又打赢了谁。
宋是能打仗的,这是远离边境州府宋民的一贯印象。
可栾廷玉不一样,他是真的去打过仗的。
听到扈三娘无知的话语,他也不恼,仅是语气苦涩道。
“呵呵,不相上下,你们知道西夏最凶狠的军队,三千铁骑兵组成的铁鹞子嘛。每逢宋夏交战,我军堪堪稳住阵型,此军一出,好似热油泼火,霎时间就能乱阵破围,直杀得大军丢盔卸甲。”
“可若是如此,某家凭着一腔血勇,军中亦是不乏向死军汉,靠人堆也能堆下西夏铁鹞子,但向来那督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