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昌府的官军全部出动,只留下一二百老弱守军维护治安,毫无防备,丁得孙又是守将,有他带头,拿下东昌府应是不费吹灰之力。
听到刘玄让自己去赚取东昌城,事小功劳大,活计还轻松,丁得孙自是答应道。
“哥哥既是已有安排,小弟无有不可,那东昌城且看我的。”
随即,刘玄派阮小二领二百梁山战兵混同丁得孙麾下二百官军,扮作败军,先行一步回返东昌府,又发人去通知杜迁接应诸事。
张清和龚旺歇了一阵,却不见丁得孙赶上,不禁有些疑惑。
莫不是丁得孙也下令让辎重队歇息避凉。
张清唤来哨马,前去催促丁得孙行军,并探清后军离了多远。
半个时辰后,张清仍不见哨马回报,顿时心觉不妙,丁得孙平日沉稳,就算是天气炎热落下行程,也必会发人来报,让张清提前有所准备,可眼下派出的哨马不回,也没有丁得孙部的令兵来报。
丁得孙的辎重队出事了。
张清连忙叫来龚旺,将心中推算一一道出。
龚旺惊道:“都监,这不可能吧,丁贤弟的本事我们都清楚,若是遇伏,便是不敌,亦应能够将消息传出来,向我们求援的。”
张清眉头紧皱道。
“哨马不归,极有可能是我们和丁得孙之间已经被切断了,能对官军动手的,必是梁山。我听说独龙岗上的铁棒栾廷玉已经归顺梁山,他亦是西军出身,若是梁山派他截断道路......”
“铁棒栾廷玉?我也有所耳闻,都传他仅凭手中一条龙纹棍,就能独斗一二十西夏武士,端的威风,要真的是他,难怪哨马没有消息传来。”
见张清还在思考,龚旺连忙说道。
“都监,丁贤弟麾下只有五百士卒,那些劳役都是不顶事的,怕是撑不了多久,我们还是速速发兵救援丁贤弟,不然辎重受创,恐会影响军心啊。”
其实粮草辎重怎么样,龚旺并不是很在乎,他关心的唯有好兄弟丁得孙而已。
看张清无动于衷,还不派兵支援丁得孙,龚旺怒道。
“张清!你莫不是忘了兄弟间的情谊?须知救人如救火,你还不发兵是在等什么!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丁兄弟被梁山围杀吗?好,你不救,我去救!”
龚旺气愤又心痛,面目狰狞,脖子上的虎头愈发鲜活,红艳艳的,好似要跳将出来一般。
张清连忙叫住龚旺,喝令道。
“龚旺,你给我站住,我何时说过不支援丁得孙了。”
“既要支援,那还在此作甚!”
“你岂知若真是栾廷玉断道,梁山欲做何事乎?”
龚旺就是一个大老粗,打打杀杀那是家常便饭,让他想问题,那可就难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