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云见二人互相夸虚,直说的陈超低头不语,精气神十分没了八分,好似落水的鸡鸭般,他连忙说道。
“宋万哥哥,陈思平那厮还在逃窜,尚不知栾廷玉兄弟是否截住,不若我先去追赶一二,探探情况可好?”
闻言,宋万扫了一圈四周跪地受降的官军,点点头向李云说道。
“嗯,也好,那兄弟你便带上二三十个兄弟一齐追去,远远钓住即可。你是个沉稳的,我也不必叮嘱太多,只需见机行事,你权宜决定则个。”
吕方急忙叫道。
“哥哥,可是忘了我,我也随李云哥哥一并追赶那鸟官可好?”
见吕方神采奕奕,劲头十足,宋万笑道。
“你想去便去,二位兄弟一路照应也好。”
得了宋万同意,李云和吕方点齐三十位身体健全不曾受伤的马兵快马向陈思平追去。
与此同时,陈思平一行二百余骑只顾狂奔。
陈思平向来养尊处优,一日快马奔驰近五七十里,他哪能忍耐得住,只觉浑身好似散架般,处处疼痛,特别是大腿都被摩擦破皮,火辣辣的钻心感使得他急忙叫停众人。
许安急忙劝道。
“指挥,后军尚不知到了何处?梁山贼寇追的急,可不能停歇啊!”
宋江心中估算一番,亦是劝道。
“按后军行军速度,怕是还有二三十里远,指挥,我等需快速赶回军中,不然若教梁山追上,免不得又是一场恶战。后军多是疲军,粮草辎重尽数由后军运送,倘若出了差池,恐是大军无再战之力!”
陈思平接过亲兵递来的水壶痛饮一口,喘着粗气道。
“哼!有陈超五百精骑拦住贼军,哪来的追兵!一番折腾下来,本将的身子骨极不爽利,便是歇一会又能如何!”
将水壶甩回给亲兵,陈思平又掏出绣帕抹了脸上汗水,恶狠狠道。
“梁山贼寇不识天威,竟敢如此欺我!待我回到州府,必要书信给朝廷禀明水洼逆贼恶事,教朝廷遣大军扫平梁山,以泄我心头大恨!”
闻言,许安心间腹诽不已,果是朝中有人好做事,你一个败军之将,都还没逃出生天,居然就已经想到要抱大腿搬救兵了,真是一点不将大宋律法放在眼里。
可许安深知以陈思平的家世,陈思平大抵是不会有事的,了不起就是被责骂一番,但许安可不敢这么乐观。
作为济州军二把手,陈思平不会有事,又不代表他不会有事,且最大的可能是他要替陈思平背锅。
轻则流放,重则抄家。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面临的下场,许安不由打了个冷颤,急忙说道。
“指挥,梁山贼寇不过是小胜一场,趁我军一时不备才占了上风,只要回到后军,收拢走丢的军士,想来应能凑齐三四千人。”
梁山出阵时有两千军马,官军有近五千人,便是官军战败,可士卒又不是石头,四散逃开来,肯定会有士卒向郓城方向汇合。
许安可不信梁山能够将五千官军一并吃下,这怎么可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