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是恨得牙痒痒,愈发想把孟玉楼和潘金莲赚回家去,好生把玩,至于刘玄,他亦是决定要狠狠折磨一番,教刘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股子滔天妒火,已经从西门庆的心中烧到头顶,根本压不住。
刘玄的武艺已是当世一绝,都不用看,就能察觉到一旁西门庆的敌视。
孟玉楼虽是女儿家,不通武艺,可西门庆那吱吱作响的碎牙声,她还是听得见的。
转头一看,见西门庆脸黑眼珠大,好似死了爹娘一般,孟玉楼顿时被惊吓到,不知西门庆犯了什么病,急忙下意识靠近刘玄身边不少。
瞧得心心念念的孟玉楼竟敢当着自己面贴近刘玄,甚至都快挨着了,西门庆哪还有适才那番人模狗样,心下怒道:装,装他个鸟,从来都是我给别人家翻墙角,何时轮到别人给我挥锄头了。
可势大不由人,刘玄一伙个个都是彪形大汉,西门庆想动手,又怕打不过。
凭他手下这群臭鸟蛋,一旦动手,打个武大郎不是问题,其余梁山几人,那就没信心了。
西门庆怒视孟玉楼一眼,又向刘玄咬牙切齿道。
“打虎英雄,我突然想起府中有事,需要尽快回去处理,你们若是要来府上,我自会备好酒席款待,若是不来,便记住我西门庆即可。”
见西门庆撂下话来,也不等刘玄回话,便转身欲走,孟玉楼心中不禁替刘玄担忧起来。
刘玄却是叫住西门庆,冷哼道。
“呵呵。西门官人好大威风,你是想来便来,可想走便能走得了的吗!你这杂厮鸟可识得梁山刘玄、温侯吕方!”
见刘玄要动手了,吕方当即大喝一声,从身旁马匹上一拉绳索解开布套,抽出朱红色方天画戟,直奔西门庆叫道。
“西门庆,可还曾记得你吕方爷爷,贼厮鸟给我拿命来!”
围观众人听得刘玄喊道梁山旗号,先是都呆立当场,满脸不可置信,纷纷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一脸和善待人的打虎英雄怎会是梁山贼首刘玄,这不是开玩笑嘛!
却又乍见吕方竟是抽出凶器方天画戟,众人顿时大惊失色。
这可不是一般百姓能够带出门的,不是官将就是匪寇。
很明显,刘玄一伙不是官将,那就只能是梁山贼了。
围观看热闹可以,但看强人行凶肯定不行,众人纷纷向四处逃散开去。
西门庆害的人多了,可吕方长得出众,他还是有些许记忆的。
见吕方气势汹汹,刘玄更是报出梁山旗号,西门庆自是知晓梁山威名,根本没有抵抗的心思,急忙撒腿就跑,边跑边向随身家丁喊道。
“快给我拦住这厮!”
阳谷县离梁山不远,梁山近来又做的许多大事,早就传遍阳谷县,人人尽知梁山威名。
能够在西门庆手下做事的,哪个不是贪生怕死的混子,生死关头,谁会真的听西门庆命令,他们可不想凭白死在梁山手中,这可是能力打猛虎的狠人。
大难临头,各凭本事。
西门庆一个不防,竟是被其中一个家丁反手就是一脚踹倒在地。
看着平日一向卑微讨好自己,开口大官人,闭口亲爹爹的家丁竟敢给自己使绊子,然后头也不回的埋头狂奔,西门庆气得那是天昏地转,只觉喉咙一甜,一口老血喷出,随即破口大骂那个家丁祖宗十八代。
家丁只是混口饭吃,敢跟着西门庆,挨得骂多了,全然不理西门庆的咒骂,两条腿撒欢的迈腾,一心只想逃回阳谷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