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武松才又行了五七里,道路旁却是奔来二三十人,个个都是精壮汉子。
见状,武松警觉起来,手按腰间刀柄,勒马立足,朝那伙人看去。
只见那伙汉子簇拥着一个身着粗麻短襟,头戴白布巾,脚穿方头青布履,大喇喇敞开胸膛的七尺壮汉,壮汉手中提着一把农家锄头,腰间别着一把缠布四尺钢刀,颇有一番气势。
壮汉领着人马在距武松一二十步处停下脚来,向武松叫道。
“兀那汉子,你是打哪来的?到爷爷们的地盘干什么!”
看壮汉脚步沉稳,双臂粗壮有力,定是个有武艺的,武松已是心有猜测,也不气恼,轻笑道。
“你这粗鸟是哪家爷爷,打听爷爷我作甚,莫不是此地是个黑心村落,专干杀人劫掠的买卖,容不得客人走过不成?”
壮汉也是没有想到看着仪表堂堂的武松会像自己一般口出粗言,顿时喝道。
“你这厮走走停停,左顾右看,定不是个好人,怕不是官府探子,还敢说自己是个过路的客人,真当爷爷眼瞎了!”
武松有心逗他,面色一正道。
“清平世道,朗朗乾坤,你口口声声官府探子,我看你才是歹人。”
壮汉呸了一声,骂道。
“甚么歹人!爷爷们是梁山好汉,你这厮鸟敢踏进梁山地界,岂不知此地是我没面目焦挺掌管的,快快从实说来是何来历,不然休怪我将你擒上山去,好好教训一番!”
壮汉正是焦挺,梁山近来没有战事,一心扑在种地建设上,他便是负责此地的好汉。
武松听过焦挺的名号,也不作趣,连忙翻身下马,向焦挺拜道。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哩,小弟武松拜见焦挺哥哥。”
闻言,焦挺急忙将手中锄头一扔,走向前去道。
“原来是武二兄弟,你怎得才来,你哥哥武大可是想念得紧啊!”
其实武松来的不算慢,沧州离梁山甚远,古代道路又不好,刘玄派去的人一去便是二十余日,一回又是二十余日,算来便是近一个半月时间。
焦挺为何会带人来追武松,便是信使将信件交给武松后,便先行返回告知,焦挺等好汉也知武松近日将来,这才多加注意往来行人。
只是柴进赠送给武松一身华丽锦袍,人配衣裳马配鞍,倒是使得武松浑身别有一番气概,教焦挺根本没有想到会是武松当面。
当然,其中也有武大郎的因素。
虽说刘玄和武大郎都曾言武松是个好汉,但焦挺真的没有想到一母同胞兄弟的二人会有这般大区别,这区别比他和刘玄站一起还大上许多。
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啊!
一个身高八尺,相貌堂堂,体躯强健,一个身不满五尺,面目狰狞,头脑可笑,真不怪焦挺认不出来,就算也是亲兄弟的阮氏三雄都不带这般长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