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都已是百十人难敌,这梁山好汉是何人?怎得比两个衙内还勇猛!”
“梁山好汉莫不是天人下凡?不然怎会这般凶猛!”
“这位使枪好汉真乃神人也!”
“有此等好汉在梁山,我们真的能守得住济州城吗?”
“高太尉都抵不住梁山,两位衙内也是连一个梁山头领都拿不下,若是梁山再度攻城,那可如何是好啊!”
......
伴随着张家兄弟被史文恭压制,官兵心中都泛起了小心思,不少人在想着要不要先逃为好,他们已经没有十分勇气对敌梁山了。
毕竟朝廷大军都败在梁山手上,他们继续留在济州城,怕不是也会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官兵人心思动,张家兄弟却不敢有什么多余的想法,面对史文恭猛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他们只能堪堪抵住,哪能还有心思想别的。
张伯奋手臂再次被史文恭一枪划伤,加上这道伤口,他身上已有五七处血痕,红花点点,衬衣凌乱,颇为狼狈。
张仲熊也没好到哪里,头上束冠都被打掉了,长发散乱,衣甲上有着斑斑血迹,腿上更是有着一个血窟窿,汩汩往外冒着血花,胯下白马的毛发都染红了一片。
二人深知再这般下去,怕是会双双殒命在史文恭手中,必须要使个险招,拼上一把,才能夺出个一线生机。
只见张伯奋怪叫一声,随即展开双手,左手持有那马上常备钢刀,右手持有那赤铜溜金大瓜锤,摆出个擎天按地的架势来,狠狠朝史文恭打去。
史文恭在周侗处习得有诸般兵器使法,如何不识得张伯奋招式,便将计就计,一枪搠将进来,原想来个虚实不明,勾张伯奋招式用老,再回枪刺死他。
没成想张家兄弟多年在一起共习武艺,早就互知根底。
听得哥哥怪叫,张仲熊便知哥哥是要卖破绽,早早按刀等待时机。
史文恭一枪虚刺,不待转虚为实,张伯奋便收回兵刃,抽身拍马退开。
张仲熊眼明手快,抓住时机使了个旋天转地势,一刀觑准史文恭左肩砍来。
可史文恭的反应速度何等之快,只见张伯奋抽身,他便挥枪使了个拦江索桥架势,扫转左三路,将张仲熊砍来的大刀当啷一声架住。
史文恭嘴角一勾,冷眸中寒光一闪,臂膀用劲一振,将点钢枪枪杆弹动,回手再使个海底捞月架势。
张仲熊一击没有建功,本想继续劈砍,谁知被史文恭趁势振动枪杆,力由刀反,暗劲传身,直将他双手震得发麻,且史文恭长枪转身,枪头直向他腰间划来,好不凶险。
正当张仲熊危在旦夕时,张伯奋急忙一刀搠进二人身间,又一锤打下,堪堪荡开夺命长枪。
史文恭得势不饶人,愈发神勇,紧握枪尾,腰胯使劲,大喝一声,左右一摆枪杆。
只见得张家兄弟双双被史文恭扫中胸膛,接连扑通落下马来。
正是:张家兄弟似虎熊,不敌神枪史文恭,先救高俅亡命走,后却双双束手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