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婴一听,顿时有些头大,问道:
“那该怎么办?”
陈矫道:“主公信任步骘大人为法曹,专门司判决断案之职,不如去寻步骘大人,让他断案,也可将此事处理清楚。”
傅婴一听,连忙谢过陈矫,随后让人请来步骘。
步骘现在是广陵法曹,穿着官服,走路带风。
并且左手拎着惊堂木,右手抱着令箭,显得极为正式。
来到堂上,步骘与陈矫和张辽等人见了面,随即当堂审案。
在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马岱、陈矫各自也说了一些好话,想让步骘从轻处罚。
步骘又将案情从头问了一遍。
将马云禄、傅婴、马岱、包括张辽都有问到。
马云禄脾气倔,梗着脖子一副好汉做事好汉当的神情,不以为然。
毕竟,以往她在凉州,就算惹出天大的祸事来,也有他哥给她撑腰。
所以,即便到了广陵,她仍然是这副态度。
步骘既然成了广陵的法曹,就代表着广陵法度,他见马云禄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非常愤怒,拿起惊堂木往案桌上使劲一拍,铿锵有力的道:
“犯人马云禄,凉州刺史马腾之女,随其堂兄贩马至广陵,然,其人狷狂无德,目无法纪,光天化日之下肆意行凶伤人,乃至于恃强拒捕,可谓罪大恶极,不光是扰乱广陵治安,伤害百姓,更是无视朝廷律法,给马凉州脸上抹黑!”
“现,本曹经过审查,认为证据确凿,犯人也当堂招供,做出判决如下。”
“马云禄,当街行凶伤人属实,恃强拒捕打伤官兵属实,桀骜不驯,肆意狷狂,按律罚钱三十万零八千,用于支付百姓以及官兵伤者治疗及其他费用。”
“另,判杖刑八十,以儆效尤!”
说完,将手中令箭投于地上,喝道:
“行刑!”
步骘判完了案,所有人都傻在了那里。
汉朝律法森严,对于恶意殴打他人致伤的,便要受到严重惩罚。
要是你不小心打了一个老人,在以孝治天下的大汉朝,可以直接车裂。
但是马云禄不一样,她是西凉马腾的女儿,众人本以为步骘会网开一面,谁知这家伙铁面无私,上来就顶格处罚。
就算是一个壮汉,也挨不住四十杖,
当年曹操用五色棒打死蹇图,都只用了五十杖,马云禄哪里挨得住?
马岱听后,连忙上前求情:
“大人,舍妹之罪,也有我监管不力之过……”
步骘眼光凌厉:
“你也跑不了,你是二十杖!”
“来人,给我打!”
众人愣住,只有刚才被马云禄打伤的士兵觉得非常解气,上来按住马岱就要打。
有两个提了刑杖就要去打马云禄,却被马云禄夺过刑杖,反手打起官兵来。
步骘早就料到她会这样,于是朝着张辽行了个礼,道:
“文远将军,此贼甚恶,还请将军帮忙擒住,以正律法。”
张辽笑了笑,起身走进场中,抓住马云禄手中的刑杖,一把夺过,反手一杖拍在马云禄腿弯上。
马云禄吃痛跪地,旁边过来几个兵卒,两边按住便打。
马云禄哪里吃过这样的大亏?一杖下来,便被打得闷哼一声,然后她也不叫疼,只是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步骘。
步骘不以为然,吩咐官兵照打不误。
陈矫见势不妙,连忙走出大堂,去往郡府的后舍家属居住区中寻找唐剑前来解救。
否则若真的让步骘打了八十杖,打杀了马云禄,这可真就跟西凉马家结下死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