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腐竹要贵上几文钱,因为腐竹晒干了重量轻,半斤六文钱,一斤十文钱。
大多数人都只买了半斤尝尝鲜,加起来卖了一两多。
一个上午时间,总共卖出去六两银子。
多吗?这当然是多了。
他们收保护费一个月才收多少,顶天了才三十两银子。
每次收完保护费,那些商户们就找他来哭穷。
前面也说过,他们云山县十几个帮派林林立立,每个帮派都占有一小块地盘,对地盘范围内的商户收保护费。
有的帮派收的保护费,比官府收捐税还狠。
底下的商户们个个叫苦连天,但没办法,谁叫官府与帮派沆瀣一气,他们想告状都求助无门。
而他们灭霸帮手下的两条街,就是从天霸帮那里抢来的,还把天霸帮的帮主气得牙牙痒。
自从这两条街归,灭霸榜之后,商户要交的保护费,直接降了七成,每月只需要上交五百文钱。
至于一些小摊贩,也就意思意思收个十文钱。
一些商户若拼死不交保护费,当然也成。
但上面没有帮派罩着的商户,经常会有流氓地痞来捣乱,把商家们搞得烦不胜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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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甚至连店铺都开不下去,直接关门了。
所以商户们都宁愿向帮派交点保护费,求个平安。
那也是之前官府不作为的缘故,如今新上任的县令,看上去像是个好官,或许形势会不一样。
大字不识一个的鹰哥,拿起账本,装模作样地翻看了一遍,点头评价:“嗯,不错。”
钟会轻描淡写道:“今日收入六两三百文。”
闻言,鹰哥声音都变了调了:“你说多少?!”
一旁老神神在在的陈堂主,正在捋胡须的手一颤抖,不觉拔断了几根胡子,他顾不上疼痛,吃惊说:“六、六两!”
六两银子成本才多少,一两银子不到。
一天六两,一个月一百八,将近两百两,一年下来,可就两千银子了。
城里最大的绸缎庄,一年也未必能赚回两千银子。
简直是暴利。
难怪那些做吃食生意的,一个个长得肥头胖耳,可不是挣钱吗。
“再调几个人去大厨房,”钟会果断道,“明天必须做出两千斤豆皮。”
陈堂主苦恼说:“恐怕人手不够用了。”
“再招几个人进来吧,只许他们磨豆子,不许进入大厨房。”
陈堂主面上愁苦,可嘴角的笑容是压都压不下:“也只能这样了。”
而这会的宋芫还不知道,豆皮已经开始卖了,还卖得很好。
他现在正拎着锄刨地。
今儿天气好,他也起得早,心里一直惦记着,种辣椒的事,只赖了会床,就起来了。
菜园子安排在羊圈那边,大概三十平米左右,母羊拉出来的羊粪,刚好可以用来沤肥,就是味道可能不太好闻。
把地刨好后,接下来就是育苗。
宋芫翻出朋友送的菜种子,里面倒是有辣椒籽,就是不知道是哪种辣椒。
他倒是比较喜欢小米椒,够辣。
最后还是从架子上,抓出两颗干辣椒,把辣椒籽挑出来。
宋芫没下过地,但是种过花花草草,知道种花时,种子都是要经过育苗的。
他就按照种花那样,从牛婶家借了个破了个口的土陶罐,和腐熟的农家肥,按照1:10的比例,混合着普通土壤,填进土陶罐里。
辣椒籽经过温水浸泡后,就可以埋进土陶罐里,浇上水,等待发芽了。
其余的农家肥全部撒到小菜园里了。
牛婶一听说他要种菜,还给了他不少菜苗。
等把菜苗都种上后,宋芫看着院子还空着的另一半。
要不就种点花花草草吧。
这时他忽然想起,之前在县城买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