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芫嘀咕一句:“这王婶怪热情的。”
牛婶稍微琢磨,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打趣说:“八成是看上你了,把你当成未来女婿吧。”
“哈?!”宋芫顿时惊恐。
牛婶接着道:“她家闺女大花今年都十六了,可不是着急吗。”
宋芫皱眉头:“可我不是说了有心仪的姑娘吗?”
“你这都没提亲,还有反悔的机会,人家当然是想争一争了。”牛婶道。
“你这盖了这么大一间屋子,把村长家都比下去了,村里谁家看了不眼红。”
见宋芫恍然大悟的样子,牛婶再说:“想明白了吧,你如今在村里头可是香饽饽,家里有适龄闺女的,都盯上你了。”
宋芫“嘶”了声:“这么夸张。”
“你可不能辜负了舒姑娘。”牛婶问他,“你这都搬进了新屋,啥时候找媒人去提亲。”
宋芫挠挠鼻尖道:“他还在外地没回来,等他回来再说罢。”
牛婶悄悄说:“隔壁柳木村有个钱媒婆,她可是出了名的能说会道,到时候记得请她上门,这事准能成。”
“行。”宋芫默默记下来。
“我也该回了。”牛婶出了门,回头提醒他说,“小宋,这羊脊骨汤还剩一些,我给你倒瓦罐里了。”
“好嘞婶子,我记得了。”宋芫挥挥手。
等新屋彻底打扫完,已是申时三刻。
还好今日宋争渡告了一整天的假,不然等吃完席赶回去,肯定会错过下午的课。
天渐渐阴沉,气温愈发冷了,宋芫在正厅烧了火盆,大家围着火盆烤火取暖。
虽然鹰哥长得凶狠,但性格爽朗大方,龙凤胎都挺喜欢这个大哥。
连不满周岁的丫丫也不怕他,还大胆地爬他膝盖上坐着。
逗得鹰哥哈哈大笑。
很快到了傍晚。
晌午吃过大鱼大肉,晚上就吃得清淡一些,宋芫就着剩下的羊脊骨汤,煮了一大锅面条。
最后大家吃得连汤都不剩。
当晚,鹰哥几人就在新屋住下了,幸好炕床够宽敞,睡几个大男人都不成问题。
宋芫给烧暖了炕床。
鹰哥身子贴着炕床,感受着炕面传来的温度,惊奇不已:“还真的是暖和。”
“我来看看。”沈堂主迫不及待地跳上炕床。
钟会也坐到了炕头上,很快就烫得站起来。
宋芫站门口跟他们说笑了几句,随后关上门,去厨房打了盆热水泡脚。
等他出来倒水时,还听到隔壁屋吵吵嚷嚷的说话声。
好像是沈堂主让鹰哥睡觉别打呼。
鹰哥气得大声反驳几句。
钟会出来劝解。
宋芫听着直想笑。
外面冷飕飕的,只站了一会儿就受不住了,他缩了缩肩膀,快步回到屋里。
宋争渡已经躺床上睡了。
宋芫哆哆嗦嗦地掀开被子进来。
被子是新缝的,里面填充的芦苇絮,特别轻薄,被窝里灌了两个汤婆子,这才暖和许多。
宋芫刚刚躺下。
这时,憋了半晌的宋争渡,终于忍不住问道:“大哥,晌午那小公子是什么来历?”
宋芫想了想,还是决定不瞒着他,随即说:“他是惠王家的小公子。”
宋争渡闻言,脸色微变,随之再问:“小公子说你救了他,又是怎么回事?”
宋芫便将那日发生的事,如实说了。
宋争渡不由得惊愕:“是阿七擒住了歹徒?”
宋芫笑道:“对,你别看阿七整天不着调,他耍起剑来可厉害了。”
夜越来越深,寒风凛冽,好似鬼哭狼嚎。
与此同时,几千里外的塞外,胡人北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