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姝也被苏曼的容貌惊了一把,回神后才发现母亲被苏曼给哽住了。
虽然看苏曼的脸色,是真没反应过来她母亲是谁,可不妨碍薛姝讨厌为难她母亲的人。
“我母亲是薛国公夫人,算起来也是大嫂的婆母。”薛姝黑着脸解释完,苏曼立马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我明白了,您母亲是公爹后娶的那一位啊,那国公夫人要去给我婆母上一炷香吗?”就算是和离后娶的,你也是继妻,看见原配的牌位,你能不行礼问安?
执妾礼啊!
静文主持差点儿笑出来,行,不知道怕,也算本事了。
就是不知道后面如何收场了,这孩子也太大胆了一点。
“你……”薛国公夫人想破口大骂的,可怕有失身份,厌恶的瞪了眼苏曼。
“我不跟你啰嗦,这次带你弟妹过来,一来是看看你,你毕竟是为薛家的男丁守寡,之前你年岁小,不忍心你长途跋涉,以后逢年过节,府里都会派人来接你回家。其次,是要跟你说清楚,这一年来,是我和太后疏忽,才让奴才钻了空子,贪墨了你的月例,这次是来给你补上的,你收拾收拾,跟我们回府住两天,等你大妹妹生辰过了再回来也行。”薛国公夫人这些话是跟薛国公商量后才说的。
搁她自己,生死都不愿意见跟薛定非母子有关的人。
静文主持这回不得不开口了。
“当年魏嬷嬷曾言,让清夕安心在拂云观修道。”魏嬷嬷自然代表的是太后。
薛国公夫人这会儿脸色才好看了一些,她也不想把苏曼接回去碍眼堵心,就装作为难的样子答应了。
接着放下补偿,带着儿女都没坐一下,喝口水就跑了。
静文主持等人走后才没好气的点了点苏曼的额头:“你呀,过于牙尖嘴利了。”
就不知道收一点儿?
此事,于苏曼来说就此打住了。
因为她的日常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宫里和定国公府该给的月例又恢复了,又能积攒养老银子了。
京城里,定国公府也没什么变化,薛太后如今一心养老,不管宫务,这些都是清芜师姐和大哥宋鑫来拂云观跟苏曼说的。
“多危险呐,明明是你损失了月例,居然还差点儿卷进去了,这些高门大户的门道果然多。”清芜不知道细节,才说的这话。
苏曼知道的细节还是燕临写信告诉她的。
是的,经此一事,燕临不敢再来拂云观了,他只是心血来潮,却差点儿给苏曼招来祸事,从此改为书信来往了。
称呼上也一口一个表嫂叫着。
一个月彼此通信一次,大概说些趣事。
时间一晃就是两年,苏曼满十二岁这年,九十二岁高龄的静文师父驾鹤仙游了。
这还是苏曼五六岁能种菜,用蕴含木灵力的蔬菜滋养后的结果。
如师如母的师父过世,尸骨要送回去徽州安葬回静文师父的父母墓边,这是早年说好的,且给徽州去信,那边儿的人也同意了,苏曼想亲自送灵,最终不成行。
薛国公夫人这次搞了一手,薛太后也派人暗示苏曼不许去徽州。
苏曼不知道薛国公夫人做了手脚,自以为薛太后是怕她跑了,也没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