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师傅留给我的储物戒指,给你一个,里面空间不大,可很多重要东西的确可以存放在里面,我还在里面给你准备了一把剑,那是给你准备的成年礼,其次还有很多做好的成品药,治疗什么的,如何使用,戒指里有一本小册子,记录的很清楚,药瓶子和药盒子上都贴着药品的名字,你有空再查看,可别乱吃药。药快用完了的时候,记得来信,我有渠道可以给你送药的,边关向来危险,别舍不得用药,也别怕麻烦我,记得来信啊。”苏曼絮絮叨叨了一大堆,边说边拉着燕临的手,用匕首刺破燕临的手指肚,把血滴在戒指上。
燕临告别苏曼,跟着差役走了三天,还在不可思议。
这个世界居然真的有须弥芥子?
而苏曼在戒指里塞满了东西,吃穿用度的都有,还有金银。
离开天牢后,燕临一共见了两个人。
一个是好友沈玠,又是抱歉,又是给他银票。
沈玠这一刻才出现,对燕临来说,多少是个安慰,证明他以前没看错人。
另一个就是苏曼。
一个是朋友,一个是亲人,燕临知道自己该知足了,可他还是遗憾不满的。
他的宁宁一直没出现。
燕临不断的给他的宁宁找借口,最终还是心怀埋怨。
哪怕是说一刀两断,从此两不相干呢?
黑不提,白不提的,燕没见到姜雪宁,也没得到来自姜雪宁的只言片语,燕临已经不觉得伤心了,可还是遗憾、心堵甚至还有怨恨。
燕临离开京城后,苏曼的日常又恢复之前的状态。
只是勇毅侯府,再也没去过了。
以前虽然也不常去,只在燕临修炼内力出问题时才会过去,可现在是因为勇毅侯府没人了,燕临不在京城不需要再去,情况不同,搞的苏曼还怪不得劲儿的。
心里不舒坦,苏曼晚上骚扰谢危的频率提高了。
谢危很高兴,以前可没这种好事儿,以前的苏曼没事儿不喜欢来他这边儿的。
现在,有时候他还能吃到苏曼亲手做的夜宵。
二十八岁生辰这天,谢危夜里还准备了只属于两个人的婚礼。
苏曼不是第一次结婚了,还是会因此高兴和忐忑。
高兴人生进入下一个阶段。
可每一段婚姻都会让苏曼忐忑不安。
这一次结婚的男人,婚后会换一张脸吗?
当婚后的日子越过越久,会两看相厌,变成怨偶吗?
十指相扣,谢危的眼神温柔多情,可谢危在床上是充满攻击性的。
“现在就要走?”谢危舍不得,新婚啊,他们连朝夕相处的时光都没有。
“嗯,再晚,就露馅了。”苏曼穿好衣服,头发都没梳,就披散着,趁着夜色,急匆匆的走了,离开谢府,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移形换影回去了拂云观。
谢危一个人躺在艳红的被褥里,看着床幔,眼神渐渐锋利起来,复仇的速度还是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