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虽然干后勤,但也是在战场奔波,可能是觉得我这平静日子还有我这慢性子,她不适应……那就分开了嘛。”
“仙舟人寿数漫长,一直纠结一段关系和感情,这不是给自己添负担,给自己找罪受嘛!”
“好了,我话已至此,你想开点,大不了找别的男人,女的也行啊,只要你活的轻松……再一棵树吊死,别怪老爸笑话你。”高师傅拿出精致的小发卡,别到兰衫的刘海上。
然后拿出一个猫猫造型的面人,让兰衫拿着小棍,高师傅悄声地说,“我一直觉得将军像只白毛狮子,我给你做了个可爱的,你拿去玩着吃,别说这是我做的,我怕麻烦上门。”
“爸……”兰衫瘪嘴,觉得这样搞得她还是小屁孩似的。
高师傅抬手挥赶,“好了好了,你自己玩去吧,别惹得我跟着心烦,你絮絮叨叨倒苦水,我连那小子底裤什么颜色都知道了。”
“哼╯^╰!”兰衫一跺脚,转身离开了。
……
有了猫猫糖原材料,猫猫糖的制作就有着落了。这原材料是各种颜色的毛茸茸猫猫头,长着豆豆眼,能一团握在手里,所以叫猫团。
这些小可爱,能附着在任何物品上,拟态出猫耳朵和猫尾巴,还能分裂繁衍,成本很低。
经过近期的研究,尧月已经有了头绪,今天还想再去小作坊的时候,她掐指一算,感觉今日不妙。
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是去吧……尧月将手掌贴在门上,就是不敢推开,犹犹豫豫的。
结果门自己开了,随之而来的还有青年冷然的音色,“怎么不进来?”
明明是来客,却一点来客的自觉都没有。他闲散地靠在桌子上,那只戴黑手套的左手拿着长匙,从罐子里舀了枸杞,放在他的保温杯里。
“……”尧月的目光划过他,落到他手上的动作,尧月目眦欲裂,“大哥你有点道德好吧,把我的枸杞放下!”
拧上杯盖,氤氲热气被隔断,青年这才抬眼看她。大概是他头发有点散乱遮挡视线,他抬手扯开发绳,一手随意将半长浅色金发扎起,也不管有没有散落下来的头发,就这么半扎半散着。
“你怎么不进来?”他还是说了这句话。
尧月扯了扯嘴角,不想跟这人扯皮,抬脚后退,却猛然撞上门板……她明明,没有关门来着……
在心里咒骂了对方祖上十八代,表面上还是得狗腿地灿笑,“明舟大人有何贵干啊?看得上我这小作坊的东西,是小人的荣幸啊哈哈……”
“你怎么不出去了?”明舟向她走来。他身形清瘦骨感,青年体型,穿得严严实实,领子还高,应该在遮掩什么。
尧月笑而不语……呵呵,等她开门,那就不是回家的路了,直接进十王司幽囚狱了。当她蠢吗?
她摸到屋里的灯光开关,直接按灭,然后,尧月就更毒骂对方祖上十八代了……她能看见的地方,就有好几处紫色纹路印记,这人是把这当他家了是吧,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看她这么操作,明舟打了个响指,指尖冒出一簇火苗,跟他那双紫色眼睛相得益彰,但眼睛中央那圈金色纹痕更为明显,像是一圈禁锢与枷锁。
“你应该去你该去的地方……”他走到尧月面前,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我当然是应该要回家啊……大哥你行行好,把门给我打开……”尧月笑得谄媚,相当弱势。
明舟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尧月刚稍微放下心,结果……
明舟指尖上的火苗,突然凝成针锥刺向尧月,尧月连滚带爬地躲开了,凭借着自己对这地方的熟悉,到处躲。
可恶的是,对方不要脸,也把这摸熟了,还放了不少印记,尧月躲哪都有针锥扎过来,躲来躲去的也让尧月很烦。
尧月摸上门板,不管那么多了,被传送到哪儿都无所谓了,总之不能在这做困兽之斗。
刚摸上门板,尧月的手上就一阵刺痛,原来是被细针扎到了。那细针扎到手背后,化作火焰附着在手背上,又变作纹路印记……但是在尧月手上只附着了一会儿就消失了,没有标记成功。
“果然如此,不愧是纯白之身。”明舟那只不戴手套的右手,漫不经心地转着一根手掌长的银质针锥。
“你到底想干什么?!”尧月真忍不了了,无能狂怒着。
“为了确保你没有在制造麻烦,仅此而已。”说起这个,明舟眼中透露着对麻烦的厌恶,这眼神,看谁都像狗。
尧月:“……”
她还是不要发言了,等这大爷自说自话完赶紧走人吧……
果不其然,这大爷见她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站着,他也没那个心情浪费时间多说什么,转身,身染火焰,消失不见。
尧月把灯打开,看着这里的一片狼藉,心里寂寞如荒原……算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好在那大爷没发现猫团,也没把她拉去十王司蹲牢。
但是……
“我的人参鹿茸藏红花,三七黄芪何首乌呢!啊啊啊啊啊!”
今天也是崩溃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