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月恨铁不成钢,干脆直说了。
“傻姑娘,那么客气干什么,我这都是为了代表景元给你们实际好处啊,你们是不是见过太卜大人了?她是不是只说给你们贵客待遇,就没别的了?”
“哦——”三月七拖长了音,然后双手叉腰,一脸果然如此的样子,“我就说将军不会那么小气,一点实际的都不给,对吧,杨叔?”
瓦尔特扶了扶眼镜,不作回答。
尧月心累叹气,“好了,祝你们玩得开心,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这话一出,是彻底把自己的小算盘砸碎了(╥﹏╥),一旦明说是代表景元,那她就不能做个人利益了(?ω?)
……
“你能别表情那么臭吗?跟谁欠你钱似的。”云晓对面前的年轻人这么说,那年轻人一脸不服气又看谁不顺眼。
“你说呢?也不知道是谁,一声不吭又跟人跑了,害得同僚加班定位,才知道来罗浮了。”年轻人抱臂站着,说话怪声怪气的。
“没有一声不吭,谁都知道这事……好,我知道了,你好不容易来一次,就晚点走吧,多待一会儿。”云晓语气宠哄。
年轻人气得一头半扎半散的卷毛,都炸得翘天,“你就这么跟我说话?谁都能来送罗浮的狐人小姐,为什么我来了,你心里不清楚吗?”
云晓耐心顺毛,“我当然再清楚不过了,所以留你多待一会儿嘛,罗浮景色听说很不错,还有很多好吃的。”
年轻人瞪圆了眼睛,开始无理取闹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让我赶紧走?云晓,你听听你这话是人说的吗!”
云晓的脑袋已经隐隐作痛了,“那你说你想听什么,我上网搜一搜语录 ,保准比我说的好听。”
“你怎么这样!你还真的不说人话了是吧!”年轻人像只暴躁的黑毛泰迪犬,就差当场撒泼了。
云晓:“……”
年轻人继续怪声怪气,“也不知道是谁,明明到哪都有上升机会,放着大好前途不要,非得跟着一只暴躁的恶龙。”
“够了炩(lìng)初,你闹够了没有!”云晓冷了脸色,“正事我说完了,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其余的我管不着!”
这话让炩初怔愣一瞬,气势汹汹的眉眼耷拉下来,他把云晓的上臂抓住扯过来,说话虽然生硬,但缓和不少。
“你这是干什么……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吗?”说话别别扭扭,却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委屈巴巴。
云晓仰头看他,“我能说什么?我不是问过你状况了吗,我该问的都问了,我还有什么没说的?”
“……”炩初张了张口,瘪了瘪嘴,他低头垂眸,委屈难过的都快哭了,“你再好好想想不行吗?”
“我想你了。”云晓突然懂了,她抬起手,对方就顺势矮身,让她摸脑袋顺毛,“你怎么总是那么别扭?”
“我恨你是块木头……”炩初把她手抓下来,低声嘟囔着,也不抬头看她,“总不能什么都要我说吧……”
云晓抬起另一只手,把他那头长卷毛顺一下,捋到肩上,“你不是带公务来的吗?我难道不应该先问正事……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现在不说了,行吧?”
炩初刚要开口,看见来者就把云晓挡在身后,他上前一步,冷了眉眼,“此地闲人屏退,你是干什么的!”
云晓倒是认识来人,她把炩初扒拉到身后去,“哦,尧月姑娘,是来看望停云小姐的情况吗?”
“现在不用了,我突然觉得很放心。”尧月笑得一脸慈善,她看向那位五官浓艳不女气的年轻人,“这位是护送停云的曜青来使吧,跟你的关系是……”
“未婚夫。”云晓大方承认了,但是这话被身后的人,狠狠扯了一下衣袖。
“我们不是登记过了吗?”炩初咬牙切齿地低语。
“呃,就差婚礼。”云晓补充了一句。
尧月笑容满面,点头,“那不就巧了,正好在罗浮办了,我帮忙筹备一下。”
云晓笑容尴尬,“不用了……我怕惹恼梧沙前辈。”
尧月是真的不理解了,“什么意思?”
云晓:“之前定过很多日子,梧沙前辈也想蹭我们的婚假休息,结果总会因为阴差阳错的事耽误,一来二去,我们就不打算办了。”
“啊这……”尧月表示惊奇,她又看了一眼满脸不服的年轻人,夸了一句,“他还挺漂亮的,看着年纪有点小,你们怎么认识的?”
云晓拽住要上前的炩初,给他警告,把他扒拉身后去,她面对尧月,出言解释就语出惊人,“克妻。”
尧月:?!
什么,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什么克妻,是她们自己倒霉!”忍不了的炩初,掐了一把云晓的手臂。
云晓面不改色,“差不多意思吧,他家看我命硬,八字合适,就撮合到一起了。”
尧月:“……”
别动,她在思考。
“你们……祝你们幸福,我先去忙了,有空我再来一趟。”尧月转身缓慢地离开了,如同老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