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师傅慢慢蹲下,“你们……你们都知道这些事,就我不知道,也没尝试过理解,用人家的话说,我就是傻白甜。”
朱轮又气又笑,弯腰拍拍公输师傅的背,然后一把揪起后领子将人揪起来,“起来!”
“又没死多少人,你慌什么。”朱轮反倒笑得开怀,“不就是有个资深匠人信邪教了吗,多大点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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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还不大?”公输师傅朝他瞪眼,难以置信。
朱轮收敛笑容,脸色阴沉下来,“这当然是大事,所以我要处理,给六御和联盟一个交代,不然我们都等着进幽囚狱吧!”
司砧朱轮压低声音,“寒春我保不住,那些事能往她身上推就推。我回了罗浮,六御到齐,就进入自查时期,这段时间看好绛明那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偷了什么东西。”
“太卜司的太卜符玄,将军有意让她代理事务,地衡司那家伙肯定也打了她的报告,无非就是身兼两职,逾矩之嫌。”
“而且我听说符太卜近日,整顿太卜司内务颇有股干脆利落的味儿,如果不是将军的意思,那就是符太卜的进步了。”
朱轮抬脚踩上石栏,一腿曲起,一手搭在上面,“丹鼎司那糟心玩意儿就不说了,一向错综复杂,藏污纳垢。”
“造化洪炉先停了,尽快修理,里面的东西有专门的人去调查,就不用管。”朱轮指了一下远处被捅得破烂的大炉子。
“派人配合地衡司去修理各处机关要塞,别让那大嘴巴子拿这个打小报告。”朱轮点开玉兆。
“你看,又是弹劾我的……你把整理好的报告给我,剩下的交给我,我来处理。”朱轮收起玉兆。
公输师傅没底气地小声嘀咕,“这不是包庇吗……”
“啧,嘶……”朱轮拍了一巴掌在公输师傅的后颈上,然后揪着领子摇啊摇,把他脑子里的水摇出来。
带不动啊,带不动!
“这不是包庇,公输。”朱轮把手松开,他无奈叹气,“这是大家的心知肚明,心照不宣。”
朱轮又踩上石栏,“一些事情固然难看,但罪不至死,能掩盖的漂亮点就漂亮点,让人看得舒心,何乐而不为呢?”
“曜青派来的使节团,我看就目前而言,是来帮罗浮收拾得漂亮点,但时间一长,可就不一定了。”
“算了,这不是我该操心的事,让景元将军自己对付去吧,我看要不我也写个报告提醒一下得了。”
公输师傅很是蔫巴没精神,朱轮拍拍他的背,给予宽慰和鼓励,语气也开怀爽朗,让这氛围一轻。
“辛苦你在这段时间撑着了,你这种赤忱纯澈,已经很少见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不值当。”
朱轮突然左右看了看,扯了嗓子叫一个学徒过来,“哎!那小子!就你,你过来!快点!”
阿伟懵然一愣,随后朝周围看了看,就是看不到朱轮这边,那清澈的愚蠢呆萌,朱轮气得低头弯腰。
捡起已经报废的机巧鱼灯笼,就大力朝阿伟那边一扔……砸了阿伟的脚丫子,才让这哥们看向司砧那边。
朱轮气到了,“赶紧给老子过来!你跟的是哪个师傅啊,怎么这副蠢样!”
公输师傅突然出声,“我带的课题。”
“……”朱轮表情凝固,然后转头表情认真正经,“我知道了,不用你提醒我糟心事好吗?公输。”
然后看向跑来的阿伟,朱轮压住火气,一本正经地布置任务,“你带几个人,拿那些报废的机巧,去地衡司管辖的地方闹事,就说地衡司管理不力,弄坏了价值不菲的定制机巧。”
阿伟表情呆愣住,发出真情实意的一声:“啊?”
朱轮一脸嫌弃,“啊什么啊?随你们怎么编,这事你们必须让他们司衡知道,我先给你们定金,事成之后,我再给剩下的报酬。”
“啊?那那我们被拘留怎么办?我不想在人生履历上是添这么一笔啊!”阿伟抓狂咆哮。
朱轮不耐烦了,“我还能害你们不成?放心大胆就去,我肯定去捞你们。记住了,闹事就要闹大,别被压住火了。”
阿伟:“好好好……”
这就是职场文化吗?玩得也太脏了吧!不说多狠吧,那就是恶心人……
阿伟现在不知道的是,他这么一去,赚了双份钱,因为两个掌司互相恶心人……当然,这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