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姑娘,还记得我吗?”修女的嗓音温柔缱绻,带着令人安睡的沉静婉转。她原本背对着两人,这时转过身来。
“阿卡莉亚?”三月七对此很是惊喜,她一双粉蓝眸子笑得眯起来,“好久不见了,阿卡莉亚姐姐。”
阿卡莉亚修女弯起满是柔和的碧色眼眸,“想来我与你们的相遇印象不错,让你们至此很是怀念与愉悦。”
“灰发的小姑娘,请收下我的礼物。”阿卡莉亚放在胸口的手,手掌前伸,一朵通体纯白的玫瑰绽放在手心。
星: (??? д ???) !!!
啊这这这……大姐姐送玫瑰花欸!
看着那朵纯白的玫瑰花,内心忍不住想触碰靠近,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把花托在手心里了。
但是到了星的手里,那朵玫瑰花很快枯萎凋零,片片花瓣脱落在手心,纯白的花枝也没精神的耷拉。
阿卡莉亚一手触碰星的手背,握住小灰毛的五指连带玫瑰花一起……随后修女大姐姐拿开手。
“就如树海崩塌破碎,纯白的稚儿睁开眼,将残破的碎片收集,拼凑出最完好的世界,返璞归真。”修女缱绻温柔的嗓音吸引着人。
星惊叹地张开五指,那朵凋零的玫瑰花此刻化作纯白光芒的宝珠,过了一会儿,宝珠如种子破芽,重新长出更为娇嫩柔和的玫瑰花。
阿卡莉亚柔白的手指,捏住小灰毛手里的玫瑰花枝,将玫瑰花送入星的心口,“我会与你同在……”
眼见一朵花进了心口,星连忙上手摸摸胸膛,但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好像刚才只是错觉。
“三月七小姑娘,”修女将视线转移到三月七身上,阿卡莉亚抿唇一笑,“请不要介意礼物的不同。”
三月七满眼散发亮光,很是激动期待地双手交握在胸前,“还有我的吗我的吗我的吗?”
阿卡莉亚随手就捏着一朵粉蓝梦幻光彩的玫瑰花,向三月七递去,“这只是简单漂亮的玫瑰花,但我祝愿你的未来道路坦荡。”
“哇⊙?⊙!谢谢阿卡莉亚姐姐,我很喜欢。”三月七两只手小心翼翼将玫瑰花接过来。
阿卡莉亚朝两个女孩子一笑过后,就化作光粉消失在原地,“期待再次与你们同行……”
……
“海若不隐珠,骊龙吐明月。”
温和的异邦绅士,望向远处龙形的建木玄根,他毫不吝啬地夸赞,“鳞渊境的风景确如诗中所说,绝美壮丽。”
“只是……”金发碧眼的男人将目光转向白毛将军,“我身为嫌犯,理应披枷戴械,在幽囚狱受审,将军将我带入此地,真的合适吗?”
景元抱臂,“幽囚狱中关押的麻烦太多,不宜再添一桩,安全起见,请你在这受审吧。”
“安全起见……”罗刹笑了笑,“看来不是为了我的安全啊,是因为避嫌吧,你想知道的东西,对仙舟联盟来说很是敏感。”
“……”景元眉眼压低,神情很是不善了。
罗刹一直都是轻松模样,毫无身为阶下囚的自知之明,“不用紧张,星核这种大事,如果联盟没有回复,及时策应,那才是真正的问题,你说对吗?将军。”
景元拉起了话题,“依照天舶司的追查,你随商队来到罗浮,停驻数日,却未与任何人有贸易往来,本该离去之日,又恰逢孽灾爆发。”
“星核灾变期间,你也只是多处走动,却毫不作为,之后更是伏罪自首,声称要为这场灾祸负责,阁下的行为,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罗刹似乎不怕就这么坦露,“那是因为我怀揣着目的,在此处毫无发挥之地,只能就这么随波逐流,看出好戏。”
“而认罪伏法,则是畏惧惩罚,银河虽大,我不过区区一介行商,想必逃不过整个联盟的追捕。”
景元笑了笑,“区区一介行商,罗刹先生说笑了……能在此处袖手旁观,没有再添一笔走卒,这番洞察力可不是常人能有。”
罗刹笑意依旧温和,“在下确实不如那位施以巧计,便能统筹兼顾。将军你也看得见这其中的妙处,不是吗?”
“与其横插一脚沦为被利用的走卒,不如袖手旁观当个怯懦的观众。”罗刹一手背在身后,一副绅士姿态。
“我虽然想要搅动局势达成目的,却是有心无力,算是犯罪未遂,也应该得到审判才对。”
景元一手摊开,“此事由不得我,事关倾覆联盟的重罪,依照法度,你当被押入虚陵仙舟,接受十王司和七天将的联席审判,并施以永罚。”
“不过嘛,眼下这一时片刻,阁下还有机会欣赏鳞渊境的美景,这将是你最后能见到的罗浮景象。”景元将目光转向持明龙宫的所在地。
罗刹看向那个龙尊雕像,“我与她同行的那些时间,听她说过,数百年前,云上五骁,曾在这儿相聚宴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