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卿眉眼压低,锋芒毕露,寸步不让,“将军可没有嘱咐我这些,还请大姐姐注意分寸。”
镜流此时语气有些隐忍的疯,她周身寒冷的气息更甚,“就连景元都没有资格置喙她的决定,何况这是我向她提出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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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卿还是不肯退让,忽地脑袋上覆盖了一只手,这只手摸摸脑袋给予安慰,随后轻轻把他往后一扒拉。
明白意思的彦卿,不情不愿,又不得不照做,往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眼看着尧月走向镜流。
“故友重逢怎么能没有酒,我都准备好了。”尧月笑着把手里的木质食盒,递给了镜流。
“白露大人现在可是很受欢迎呢,我这里有预约号,还是专家会诊哟~”尧月又把一个小木牌塞到镜流的手里。
此举相当贴心,镜流心里一暖,脸上也露了笑容,将东西拿好,“实在是麻烦你了,我不知道该如何道谢。”
尧月咧嘴笑了,“那就愉快一些,给所有人一个美好的回忆。呃……简单来说就是别打起来,好聚好散嘛。”
这边渡阳和丹恒远远地对视,丹恒看渡阳挺高兴的样子就放心很多,渡阳感觉丹恒在看她手里的一支绿玫瑰。
渡阳把玫瑰花抬了抬,对上丹恒的视线,相当疑惑无辜,张口无声地问:“你要啊?”
“……”丹恒别过眼。
尧月跟镜流简单说了两句话,就过来把渡阳拽走了。丹恒也跟着镜流彦卿,去了白露的义诊摊子。
虽说有预约,但镜流还是乖乖排队等到了见白露的机会。镜流把小木牌向白露递去,“龙女大人。”
“哦⊙?⊙!”白露一看这个小木牌,瞬间了然于胸,她朝后面的人挥挥手,“我先不看了,这里由别的医士来看。”
白露收起小木牌,在一众病患鬼哭狼嚎的不舍中脱身,带着几人走到了安静的偏僻处。
“丹恒先生,好久不见了。”白露先跟镜流身后的丹恒打招呼,龙女摇了摇小手,龙尾巴一摇一摆,很高兴的样子。
丹恒难得展露浅浅的笑容,显得亲和许多,“嗯,看见龙女现在的情况不错,我也安心很多。”
“嘻嘻,这是当然。”白露把目光放在镜流身上,她小手指放在下巴处,好似在思考,“嗯……那个小木牌是尧月给我的暗号,她告诉我,有人要见我。”
“就是你了,对吗?”白露笑弯眼,脸蛋软乎乎的气色不错,龙女突然看了一眼身旁的秋叶冬枝。
得到示意的两个持明族侍女,垂首致意过后,退到了离这里稍微远一点的位置,距离正合适。
“我是镜流……”镜流最后还是选择截断这股情绪,语气平静却又柔和,“我最近神思纷乱,时有夜梦惊悸,想向龙女大人求取安神的法子。”
“只是来看病的吗?”白露感到意外,随后她摇头,“呸呸呸,我这就给你把脉,瞧一瞧具体病因。”
镜流将手伸出,白露刚触碰镜流的手,就脸上一惊,“你的手好冰啊!没事没事,我再仔细看看……”
“龙女大人不妨直说。”镜流看白露一脸纠结不解,就出声递去台阶。
白露把自己快被冻没了的手收回,“你的状况好奇怪啊,脉象几近于无,表象体征却栩栩如生,丹腑和脉络间像是暗河流转,搏斗不休。”
“你等等,我开个还魂正气散的方子给你,然后多喝热水,再来我这多看诊几次,记录病症。”
镜流摇头拒绝了这个法子,“龙女大人不用如此费心,长生种的宿命还是很难跨越的。”
白露感到惊奇,“欸?魔阴身吗?我瞧你也不像啊,那些魔阴身的病患,不是精神失常、语无伦次,就是躯壳变异、样貌可怕……呸呸呸,不能这么说,这就是我见识得少了。”
“没关系,能见龙女大人一面,胜过药石百倍。”镜流面对白露,语气一直柔和,“我身无长物,只有这些小吃,不知能否算作看病的诊金?”
白露接过镜流给的小吃,是几串打包好的琼实鸟串。白露看着镜流被黑纱遮掩的双眸,她犹豫了一会儿。
“你没什么想说的了吗?”白露叹气,“你应该也是为了我前身的前身而来吧,这几天我都做好准备了。”
“是我们打扰到你了吗?”镜流有些惊愕,还有些歉意。
“没有没有,这样挺好的……”白露摇头,随后展开笑脸,“你有想说的就说吧,你把我当那个姐姐也没关系。”
镜流忍不住唇角扬起,“不用了,谢谢龙女大人的好意,你现在就是真正的持明龙尊,身后有人看顾,我也放心,那我就祝愿龙女大人幸福安康吧。”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但镜流心里轻松许多,她转身面向丹恒,“就这样吧,我们该去鳞渊境了,那些人也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