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忍不住抬手揉了一下疲惫的双眼,说话闷声闷气的,“我已经很敬重保全她了,师父你别再提了,我就不委屈吗?”
“……”镜流沉默片刻,忽地笑了,“那就在走之前,一起吃顿饭吧……”
尧月恰到好处地推门进来,把菜品餐具摆上,“哦吼,准时送达,记得给五星好评哦~”
然后麻利退出去,并且贴心地关上门,继续下楼去打牌了……因为耐心听墙角,尧月让彦卿帮忙打一局。
结果可想而知,痴迷武艺与刀剑的少年,仗着新手期磕磕绊绊,边学边打,还是输了,脑门上都被贴了不少小纸条。
“我的天呐,你把胡牌拆了?!”尧月从彦卿身后冒头,看彦卿的操作就恨铁不成钢,气不打一处来。
手忙脚乱的彦卿一听这话,就更慌乱了,“尧月姐姐,我真的不会啊……你快来帮帮我……”
尧月把彦卿扒拉到一边,继续加入战局,啊不是,是继续加入聊天阵营,听一些不管真假的八卦。
有点受挫的彦卿,被浮鱼拉到一边去了,为了安抚孩子受伤的心灵,浮鱼驱使那些剑,耍了个花里胡哨的剑阵。
浮鱼别的没有,就武器多,各个都是漂亮好用的主儿,彦卿还是更想再仔细摆弄那些剑。
“那里不要动,会讨厌你。”浮鱼看彦卿摸到一把剑锋刃上的缺口,就出声提醒他,“他们都是有灵之物,吸收了不少残念。”
“他们是人?!”彦卿忍不住说出这个想法。
浮鱼自己也说不清楚,“差不多吧,但肯定不是人工智能。在我的那个时候,还没有这么成熟的技术,我们将剑灵这种东西,算作意识的凝聚。”
明白意思的彦卿,接下来的摆弄都小心很多,还问一下浮鱼,手里的剑有什么不喜之处。
这边的尧月就快乐加入牌局了,她自信放光芒,用那种让人尴尬的撩拨之法,去撩拨眠非。
“美女,老家是哪的?”
眠非很给面子的回应,“……朱明。”
“那现在呢,在哪工作?”尧月偷偷摸摸换了一张牌。
但眠非更快,把尧月的好牌拿走了。眠非面不改色,依旧清冷出尘的样子,但说的话,真是让人一个小惊。
“在你的心里。”
尧月笑容凝固,慧姨和蔡师傅就乐不可支了……眠非看着生人勿近,但人情往来的门道都清楚。
纵使眠非话很少,但一问一答的,还是能跟人相处不错……至少慧姨和蔡师傅对她观感很好。
“姑娘应该是做云骑的吧,我有个徒弟,算是养子吧,毕竟是我看大的。”慧姨开口转移话题。
慧姨笑呵呵的,“他就想参军效力,可惜他有心无力,吃不了苦,这不,就只能老实学我的手艺。”
尧月打出一张牌,“我看他可不老实,之前我还找过他,帮他跟彦卿小弟弟对练,好家伙,没撑多少时间就跑了。”
“让尧月姑娘费心了,你就甭管他,撞够了南墙自然就回头了。”慧姨笑了笑,“我们夫妻俩,没有抱孩子的福气,就只能收几个徒弟养着嘛。”
“孩子大了,该成家了吧?”说起这个,尧月就压低音量,“我这有一手资源,大不了到时候办活动,再撮合一下。”
“那混小子有看上的了,我们可管不了!”大汉粗声粗气地说话,扔出一张牌,“看上谁不好,非得看上高家的兰衫。”
一提到情情爱爱的纠缠,大家伙就来劲,尧月也不例外,“我听说兰衫还没分手呢?”
慧姨发愁,“是啊……哎哟也不知道姑娘怎么想的,她那男友都动手了,她还是不肯放下。”
蔡师傅呵呵两声,颇为讥讽,“高二两的心才是真的大,都这样了,还是让兰衫顺其自然去了。”
尧月翘二郎腿嘚瑟,“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等咱这边把盛会办了,望舒镜那边我就招呼弄活动,到时候小姑娘看上新的就好了。”
慧姨还是挺操心孩子的,“要不尧月姑娘,帮我家那个小子也张罗一下?”
蔡师傅碰了一下她的胳膊肘,没好气地说,“管他干什么,没本事的人,强给他塞铲子,也挖不出来一条沟!”
慧姨瞪了他一眼,掐了一把他的手臂肉,报复回来了。
尧月干脆伸手把眠非面前的牌拿过来了,“都行都行,那也得看人家年轻人自己呀……哦吼,胡了!”
眠非:“……”
滤镜碎得拼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