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拉个助手哈。”尧月把渡阳拉上,再拉着兰衫,仨人一起上楼,去了兰衫姑娘的闺房。
一进门,尧月就坐在屋里的圆凳上了,然后把渡阳安顿下来,兰衫吸了吸鼻子,给两位倒水去了。
“我说过什么来着?啊?”尧月恨铁不成钢,“我好言好语地劝你,你非得找骂是吧!就非得一棵树上吊死?”
兰衫在她们这处圆桌坐下了,她现在说话还带哭腔,“尧月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这树吊死人,那也是棵好树。”
尧月尽量耐心一点,“咱的意思吧,是让你转移目光,找别的人谈恋爱,罗浮上现在需要恋爱的人,一抓一大把!”
兰衫吸了吸鼻子,“尧月姐,你是知道我的,我那是奔着结婚去的,爱情虚无缥缈,那根本抓不住!”
尧月喝了杯水,“就算是奔着结婚去的,我给你那么多资料,你就一点看上的都没有吗?”
兰衫嘟嘟囔囔,“有啊,但不现实啊。”
尧月豪气万千,一拍桌子,“有什么不现实的!只要你能看上的,我立马去参谋参谋!”
兰衫扭扭捏捏,“咱罗浮的景元将军……”
“……”尧月弯了脊背,焦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那确实不现实,这个不好弄啊……”
兰衫撇嘴,“你看吧,所以我只能吊死一棵树了。”
渡阳不理解,忍不住小声跟尧月说,“这是不是恋爱脑啊?”
屋里就这仨人,兰衫听得见,她很无奈地回答了渡阳,“妹妹,姐姐不是恋爱脑,相反姐姐物质得很。”
“别看我们现在闹得难看,感情不合又掐架,但他这个人的身份不简单,他家里又是有军人,又是有公职的。”
“而且他本人也是个公职……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那咱就建造一个豪华坟墓,总归是一个舒坦。”
兰衫叹了长长的一气,“这罗浮真的很少有符合我要求的人,所以我才不能放弃那个树啊……”
“那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啊?”渡阳好奇宝宝,“长生种不是活得久吗?结婚是宿命吗?”
兰衫反倒不理解渡阳的疑问,“因为要组建一个家庭啊。找到一个合适的,打好物质基础,才有精神需求啊。”
渡阳:“……”
别急,让她捋一捋。
“不管那些,你必须跟那煞笔分了,丢死人了!”尧月一脸嫌弃,“几乎全罗浮都知道有个恋爱脑了!”
兰衫委委屈屈,“尧月姐,其实我也不是这么物质,但我找不到像我爸那样好的人,能给予精神安慰。”
“我跟我爸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我妈跟我爸在一起过,但是离婚了,之后我妈找了个云骑,才生下的我。”
“再之后,我妈和那云骑牺牲了,我就被我爸收养了。我爸对我,对人对事都太好了,好到我不理解我妈为什么跟他分开。”
尧月说话不客气,“习惯,性格,三观,反正挺多因素的,你不能自己对老一辈的情情爱爱,指手画脚吧?”
兰衫撇嘴,“我不管,反正我遇到一个好的人,我就要跟他一直在一起,组建完美的家庭。”
尧月有点头疼,“我请问呢,你这个好,是指什么,是他对你好,还是他这个人本身的好?”
兰衫一脸理所当然,“当然是本身的好,只要他本身好,我就可以配合,组建完好的家庭关系。”
“你累不累啊?”尧月听着都觉得累。
“不累啊……这有什么的,遇到一个好人很难得的好吧。”兰衫摇了摇头。
“好好好,我总结一下……”尧月掐了鼻梁忍着疲惫,“你就是对一种关系的幻想,根本不注意实际。”
“你就像那个强行配对的,你看着是般配,但那两人根本就不合适。”尧月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跟一个人兴许很般配呢?”
兰衫好奇了,“谁啊?”
尧月又喝了杯水,“是个男的,跟你差不多大,他也属于那种对二人关系处于精神的幻想,尤其是对女性……这个我过后发资料给你。”
“总之,我要是再看到你跟那煞笔在一起,我就连你也揍进丹鼎司!”尧月恶狠狠地指着兰衫。
兰衫两只手指互相揉捏,低眉顺眼的,“行吧……我主要是想有人陪陪我,最好能陪一辈子……”
尧月已经心累了,“这个,等你见了那个我推荐的男孩,你再说想法……我的眼光不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