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大兔叽一左一右,在景元的床边,景元可以随时感受兔叽的奇妙手感,听着龙女的骄傲发言,他不禁被逗笑,“龙女大人说的是。”
白露突然纳闷起来,“我想问很久了,为什么将军要在尧月来的时候,把兔子暂时交给我?”
“……”这个问题让景元沉默良久,不知道如何应答是好。他忽然眼皮直跳,似乎预示着不详。
果不其然,熟悉的、欢快的声音冲进房间,还兴高采烈地说着,“白露大人,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来者猛地卡了壳,她慢慢收敛笑容,目光沉沉地扫视此地,扫过那两只大兔子,然后锁定,下滑身体缩进被子里的景元。
尧月觉得自己上辈子是欠景元的,这辈子景元就给她添堵,给她找不痛快,现在尧月看见景元就火大,想发疯,想掐死他。
实际上她也确实做了,她当即奔过去,掐景元的脖子……当然,没用力,顶多是掐下颚那里。
“景元,你老实一点是会死吗?不给我添乱是会死吗!”尧月咬牙切齿地说话,“我都让你不要随便喂东西,你为什么不听!”
尧月双手握着景元的脖子,疯狂摇晃几下,“白茶都被你喂体重超标了,会影响健康的,你知道吗!我现在还得多花心思去给白茶减肥!你能理解吗!”
景元似乎被掐的感到窒息,他仰头抻直了脖颈线条,张口呼吸艰难粗重,青筋紧绷。尧月的掌心能感受到,景元脖颈处的脉搏急促跳动。
生怕景元就这么憋死了,尧月吓得赶紧松开手,景元就这么摔进枕头,半阖着失神的眼睛,调整着呼吸。
“你别装,你最好别是装的景元!”尧月色厉内荏,实际上有点慌了,“玛德,我根本没掐你脖子好吧!”
嘶,莫非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简称PTSD 。妈耶,可别是浊念的时候,对景元伤害太大,这时候造成应激反应了。
“……”尧月突然沉默下来,静静地看着景元在那里调整呼吸。尧月邪魅一笑,“既然不是我的问题,那可别是将军自身的毛病。”
“……”景元闭着眼躲避视线,有点汗流浃背了,他刚要扯被子保护自己,就发觉尧月竟然给他盖被子。
一听这话,白露上前一步,“正好我在这里,可以让我瞧瞧病症……奇了怪了,怎么你一来,将军就虚了。”
“不用麻烦白露大人了,许是着凉受惊了。”尧月给他盖被子是给他一个体面,毕竟白露大人还在这里。
“多添些衣物兴许就好了呢?”尧月忍着火气,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看着早已经装不了的景元。“你说是不是呀?将军。”
尧月一手按着被子,一手在被子底下……景元感觉肚脐眼一凉,他的心也好像跟着凉了。
“又或许是胃寒生畏呢?”尧月的笑容扭曲了,似乎是发疯崩溃的边缘了,“哦……还有点心律不齐?”
景元扯起勉强的笑容,苦涩又带有祈求,“我没有什么大事,尧卿,让你担忧了……”
白露观察到景元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憔悴了,“将军真的没事吗?可你现在看着,状态才是真正的不好啊……”
那是因为景元看着尧月无声张口,在说:“以为我不喜欢找你,你就觉得我今天不会再来了?你就掐准了时间,觉得可以高枕无忧,就为所欲为,觉得拿捏我了?真当我白痴啊……”
尧月对景元笑得很假,但对白露说话很和善,“既然他都说没事了,那就没事吧。白露大人,有的时候,还是要顺从病患的需求啊……”
“那好吧,将军多喝热水,好好休息就没事了。”白露只好放弃追究了,毕竟尧月不在,景元的状态确实很好啊。
“白露大人说得对,那我们去玩吧?”尧月面对白露,就是一整个亲切自然的灿烂微笑。
“我想再和将军说几句话可以吗?”白露看着景元这蔫巴状态,她身为医者,还是得嘱咐两句。
“哎呀,这是什么话啊,白露大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嘛~”尧月干脆坐在一旁的座椅上了。
看着他俩聊天,尧月先给白露塞了一瓣橘子,温柔和善的语气问,“甜不甜?”
吃着确实是甜的,白露点了点头,回答尧月,“是甜的。”
随后尧月转头就给景元塞了一瓣,温柔到诡异的语气问,“甜不甜?”
“……”景元忍着口腔里翻涌的酸涩,他一瞥尧月的另一只手,然后他捏住手腕拎过来,从那只手里拿了橘子吃了。
这才心满意足又理所应当地回答,“甜的。”
“那就都吃了吧……”尧月感觉自己要压不住火气了,她把那酸橘子大块塞进景元的嘴里,然后拎起龙女就急步离开这个晦气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