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才发觉符玄话里有话,景元微微睁了眼,一副“你是在说我吗”的无辜表情,随后又是嘴角抿起上扬的笑眯眯神情。
看着就有点……欠揍!
符玄惊愕地睁大眼睛,被对方厚脸皮的装糊涂惊到了,她干脆直言,“景元,我们该走了!”
听到这话,景元确实是直起腰身,要走的意思,但接下来实在让符玄没想到,他能这么厚脸皮!
本来景元坐的椅子就靠近尧月的床边,他现在直接转身手臂搭在床沿,侧脸枕着手臂,朝符玄笑眯眯的,一脸“我不装了,我摊牌了,我就是不走,符卿”。
放肆!太放肆了!
符玄气得都想直接上手把人拽走了,但尧月捏捏她的脸蛋,让她消消火气,“丹鼎司风雨将歇,地面湿泞,我来送送符玄大人。”
符玄愣了一下,对尧月说话就有些不好意思,“不麻烦了,我自己可以,你才是要好好休息。”
然后尧月一通感动发言,把符玄哄得心情好转离开了。目送符玄走出房门之后,尧月眼神无语,看着旁边的蓬松白毛脑袋。
目光太具有穿透性,景元只好转动脑袋,把脸从臂弯里放出来,直起腰身,又靠回椅背了。
“景元,虽然丹鼎司比标准时间晚,但也是天黑了啊,你怎么还不走?”尧月真的是烦死了,“怎么着,要跟我一起睡,感受母爱啊?”
景元煞有介事地回应,“古有挚友夜行同游的美事,我这不是担心尧卿感到憋闷无趣吗?这样的感受我是体会过的。”
尧月:“……”
这是又提起她带白露彦卿出去玩,回来给他带剩饭的事了?
尧月原本靠着床头,现在弹坐起来,朝床边凑了凑,她一脸凝重地说,“景元,我又不是你的故友,咱们真正相识不过一百来年而已啊。”
完了,这下子言语化作锋利的刀,戳进景元的心口,成功让景元的表情苦兮兮的,也笑不出来了。
景元手肘撑着扶手,抬手捂上自己的眼睛撑着脑袋,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沉沉的“嗯”,听起来感觉大猫猫要哭了。
“……”虽然尧月知道景元可能故意摆出这幅样子给谁看的,但确实是她伤人家的心,对,她理亏。
尧月身子一滚,翻到床的另一边,从床底拽出来一箱瓶瓶罐罐,拿出来一个奶白色的饮品给景元。
“行了,整天跟个怨妇似的给谁看啊,来,一醉解千愁!”尧月把景元捂眼睛的手扒拉开,然后将瓶子塞进景元手里。
尧月自己也挑了个奶白饮品,刚打开喝了一口,差点惊讶到吐出来……不信邪的尧月又挑了别的颜色的饮品尝了尝,然后她逐渐失去颜色。
酒精饮品怎么都变成真正的果汁或者羊奶了?她也没离开过病房啊!等等……上厕所算不算?
尧月想到是谁了,然后一通电话打过去,语气卑微又讨好,“白露大人,咱又不是真的病了,至于管得这么严吗?”
医者仁心的白露大人,严肃表示,“在病房住着的就是病人,更何况你是我看着的,那些酒水就不要碰了,藏得再好,也逃不过本小姐的鼻子!”
尧月:“……”
白露大人好狠的心啊……呜呜呜~
尧月一通拉扯,也没让白露松口,最后尧月emo了,平躺在床上看天花板……本来就是让自己享受一下偷闲,没想到真成了病患待遇,她就不舒服了。
随后尧月翻身面对景元的方向,看景元把热浮羊奶喝干净了,尧月面无表情地问,“好喝吗?”
景元倒是精神了,看着是一只毛茸茸的大狮子。听到尧月的话,他微笑点头,“嗯。”
“……”尧月心里更不舒服了,“好喝的话,你能不能出去喝,看着碍眼。”
景元伸手示意还想要个别的口味的,“尧卿若是需要,我可以帮忙带来嘛。”
“……”尧月给他个没开封的瓶子,她面无表情地谢绝了,“不,我不需要,我更需要你离开我的视线。”
“哦~我懂了!”尧月弹坐起来,拿玉兆点了点,给景元转账,然后神情认真,“男人,拿着这些钱,离开我的视线!”
景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