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穿常服的云骑大哥说:“彦卿小兄弟,如此好剑就送给我了?我若是有一堆宝剑,都舍不得让人观赏,可宝贝了呢!”
亭外竹林轻摇,与风和鸣,扬起的一片窄叶恰好落入亭内,略过云骑大哥时,被大哥随意展示的剑招切割。刚劲有力,正是适合此剑的路数。
“宝剑配英雄,能有适合的人相配也是赏心悦目。我看出来您也是位懂剑的好汉,必然不会让这把剑蒙尘。”
彦卿毫不吝啬夸赞,引得云骑大哥爽朗地开怀大笑,看着手中的宝剑,他两眼放光,爱不释手。
“小兄弟你有句话说得不错,宝剑配英雄,我深知这样的道理,唯有适合的人,才能发挥宝剑的威力,才能配得上它的选择。”
金发少年点了点头,很是赞同,“彦卿也是如此,所以赠予您如此宝剑,愿您发挥它应有的锋利,带它披荆斩棘,所向无敌。”
云骑大哥将剑收归于鞘,心里是满载而归的喜悦,“我就应下小兄弟的期许,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它蒙尘……不多说了,我已经迫不及待跟那些兄弟们掌掌眼了。”
二人道别之后,彦卿目送云骑大哥离去,也打算就此离开之时,突然感觉身边有人凑近。
彦卿压了眉眼,刚要摆出防备姿态,扭头看见熟悉的身影,彦卿松了眉眼,有些不相信地问:“尧月……姐姐?”
虽然发现了暮和尧月二者之间,可以用瞳色来区别,但是有次暮变换瞳色,逗了一下彦卿,彦卿就不敢用这个标准来揣测了。
“这是什么态度,一副不相信我还活着的语气。”尧月背着双手慢慢踱步,绕到彦卿面前,彦卿的目光随之一转。
其实还可以用气质来分辨暮和尧月,不管怎么样,暮的温柔包容是自灵魂由内而发,她生来就纯白无瑕、神圣慈悲。
而尧月就算偶然有温和态度的时候,内核强大依旧是人对她印象的第一位,她坚定不移,她从不动摇。
这话说得太重了,彦卿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表示,“尧月姐姐辛苦劳累,那位暮姐姐说尧月姐姐还需要休息好久呢……”
“那你的意思是,不想看见我啊?”尧月忽然笑了,并略微弯身,用身高的丁点优势,给彦卿带来压力。
彦卿有点禁不住这双剔透晶莹的冰蓝,对他的直视,这是一种直接对灵魂的重压……彦卿忽然明白,尧月姐姐之前都不拿正眼看他,是怕他心脏脆弱吗?
“彦卿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彦卿“我”了半天也没“我”个所以然,他就这么直愣愣地略微仰头,顶着尧月的目光。
“啧,我一觉醒来,怎么都不认识你们了,往常打趣你,你就拆台了。”尧月直起身子,把压力撤回。
“……”提起他之前的那副样子,彦卿自己都觉得自己纠缠过头惹人烦,就像讨不到喜爱的东西,绝不撒手的熊孩子。
尧月突然伸手要碰彦卿,在距离彦卿脸蛋还有两指的距离时停顿一下,彦卿自然是察觉了,目光偏移看了一眼这只手,然后将视线挪回,最后垂下眼眸。
他倒是没拒绝触碰,就是有点脸红,尧月不客气地捏上彦卿的脸蛋,还说了句更让人脸红的话。
“肯定是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快说,想我了吗?”
彦卿果然脸上热意更甚,他长大了一点,也变得扭捏很多,他抿了抿嘴,纠结半天,最后只是“嗯”一声。
“要说,我真的好想好想尧月姐姐啊~”尧月恶趣味上来,扯了扯彦卿的脸蛋,让他复述这句声音夹起来的话。
尧月感觉手指捏住的软肉温度愈发滚烫,这要求真的快把小孩逼坏了,但彦卿还是顺从她的意思,给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这才用尧月听得见的声音,语调刚开始还是故意的撒娇,后面就声音低到听不见了,“彦卿真的好想……好想尧月……姐姐……”
好玩好玩,就喜欢逗这种脸皮薄的,看他们作出自己不轻易干的事,而扭捏脸红的纠结。
尧月很满意现在的彦卿,比之前直愣愣不好糊弄还拆台的小屁孩好玩多了,还记得景元刚把小孩带回家的时候,她把小孩惹哭也很好玩。
那时候小孩就不喜欢碰见尧月,觉得她是坏蛋,只要有尧月的场合,这小孩都粘着景元,不想看见她。
之后嘛,意识到尧月姐姐是个厉害的人了,慕强的小屁孩恨不得把尧月的马甲都扒光。
想到这里,尧月一时间感慨万千,她看了看脸红的彦卿,干脆双手摸上他的脸,感受小孩长开的骨相。
“彦卿,你真的长大了,这回我承认你不是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