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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的脸色白了白，摇摇晃晃的跪在原地，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孙氏不满的看了周若言一眼，开口说道，“你先出去吧。”
小丫坏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在周若言狰狞的目光下，缓缓的往外退去。
他知道自己完了，却也没什么办法可以改变，小丫鬟苦笑了一声，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竟然将我之前的叮嘱忘了个干干净净，这样的丫鬟合该发卖了，”周若言依旧愤愤不平的不断嘟嘟囔囔，口中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孙氏无奈又恼怒的看了他一眼，开口警告道，“好了，闭嘴！”
周若言愣了一下，顿时将所有的矛头转向了孙氏。
他目光带了几分悲痛的看着对方，有些不敢相信的开口责问道，“娘，我只不过是出了一趟门，你何必一定要追根究底呢？”
孙氏深深的闭了闭眼睛，心里突然涌上了一股子无力。
“你们都出去吧，”孙氏低声说道。
他身边的婆子有些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开口劝告道，“夫人，小姐也只不过是一时冲动，你们好好的谈一谈。”
周若言的眼里划过了一丝不屑，撇了撇嘴，
冷声讽刺道，“我和我娘说话，哪里有你这个老婆子插嘴的份儿！”
“闭嘴！”孙氏的眼里飞快的划过了一丝狰狞以及不敢相信，手掌重重地打在了周若言的脸颊上，皮肉接触时发出清脆的响声。
随着声音的落下，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
周若言抬手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半天反应不过来。
孙氏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看着旁边站着的婆子，有些无力的低声说道，“你先出去吧，在外面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那婆子心里的恼怒早就已经被孙氏的这一巴掌打了个干干净净，剩下的只有对于周若言的心疼。
虽然他只是一个仆人，却是孙氏身边最依赖的老人，对周若言也可谓是看着长大的。
“您和小姐好好的谈一谈，”他开口说道，迅速的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个人，孙氏动了动现在依旧还带着几分麻意的手指，语气平静的问道，“你出去干了什么？”
听着他的声音响起，周若言缓缓的抬起头来，放在脸颊上的手掌慢慢的垂了下来，露出了那一片鲜红。
“你打我？”周若言不敢相信的问道
，嘴唇不断的颤抖，身体摇摇晃晃，似乎马上就要摔倒在地。
孙氏无意识的攥紧了手中的帕子，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
“我打的有错吗？”孙氏反问道，“你看看你这段时间所作所为，哪里还有之前的分寸！”
“我不知你今天出去的目的，但是想来和周若安脱不了什么干系，”孙氏看着她的目光复杂，心疼中又带来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恼怒。
“那又如何，”周若言站直了身体，面无表情的和他对视，“他抢走了我的所有一切，难道还不许我报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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