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霖彦笑了笑:“还是我们送这个醉鬼回去吧,连承哥看来也有些醉了。”
三人看起来很是熟络,殷连承的心里越发不舒服,在酒的化学作用下,他几乎要发作起来。
商鹤瑜则闲闲地看着热闹,他早就看中了何钦州这个助理,做事干净利落,头脑活络却进退有度,尤其是很多事情做的不显山露水,却直中要害。
今天的决赛这个小伙子大出风头,居然如此有数学和计算机天赋,他的证券公司就需要这样的复合型人才,再加上他出色的容貌,一定能吸引很多少奶投资他们的基金业务。
他暗暗思忖,姚霖彦这小子心思原来这么深,若不是自己的亲弟弟,恐怕自己也会忌惮。
殷连承已然皱起了眉头:“我的助理自然——”
“这么热闹——”突然,背后的一个声音打断了殷连承的话。
殷连承原本皱起的眉头,迅速舒展:“宴哥,你这就回去了?不再坐坐?”
“嗯。”顾恒宴拍了拍殷连承的肩膀,“明天见,连承。”
烈冥哲跟着顾恒宴出来,早就看见了三人,他原本以为商鹤瑜和殷连承同坐一条船,没想到为了个小助理,也是各怀鬼胎。
不过,他打眼看向何钦州,虽然是个醉鬼,但无论是智商还是相貌,这人绝对都是一顶一的,若是帮自己干活,说不定自己的事业能获得意想不到的提升。
顾恒宴看了看醉鬼何钦州,笑着对姚霖彦和郑雅勋二人说道:“这不是姓何的小子嘛,人凑齐了?”
“是。本来酒量挺好的,今天估计是脑子用多了,也是得了好成绩高兴坏了,醉倒了。”姚霖彦笑着回复,“宴哥,我对自己兄弟很好的,绝不会灌他酒。”
顾恒宴点点头,笑得眼纹都起来了:“这小子的脑子很灵光,我这里有个项目,你叫他来看看,说不定有不同的见解。”
“得嘞。宴哥,帮了忙就一定要请我们喝你的好酒。”
二人的对话,居然无人插嘴,因为谁都知道顾恒宴这人,若是打断他的话,他必脸色不虞。
虽然在场的都是富豪,可这位才是真正的超级富豪,据说他的财富不可估量,国外也有多处房产和矿业,若是能搭上他的线,自己的财富一定能几何倍数的增长。
姚霖彦始终没有放开何钦州,充分体现二人之间的深厚情谊。
顾恒宴见状,便开口道:“这样,你们三个直接去我那儿,明早起来,叫阿州给我看看。”
就这样,姚霖彦直接上了顾恒宴所乘坐的劳斯莱斯,郑雅勋和林荃歌则上了后面的宾利。
林荃歌内心叫苦不迭,却只能装醉鬼,被郑雅勋和保镖无所顾忌地推进了车后座,头又被磕了一下,另一边似乎肿起来了。
哎——为了搭上顾恒宴,这些人可真无所顾忌啊!
下车后,林荃歌又被保镖送进了一个房间。
床铺很是软和,但林荃歌全身都是酒臭味,她根本无法这样入睡。
可没办法,她生怕房间里有摄像头,若是现在起床去洗澡就露馅了,她只能强迫自己入睡。
就这样,她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一睁眼,房间内还是黑洞洞的。
她半支起身体,摸向头顶的开光,“啪——”灯亮了,头顶的奢华水晶灯异常耀眼夺目。
林荃歌忙不迭地用手挡着光,好半会儿才适应下来。
这个房间很是奢华,但房内的设施,明显是招待客人的客房。
此刻,疲倦仍裹挟着林荃歌,她靠着床背,慢慢地蓄力,酒臭味在鼻尖蔓延,林荃歌不禁又想作呕,好不容易咽下了泛酸的感觉,却又止不住地想上洗手间。
她抬了抬手表,下午两点了,又从裤袋中掏出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
她环顾四周,发现这个房间自带洗手间,便赶紧冲进洗手间解决内急,顺便洗了个澡。
她正准备穿上脏衣服,却发现洗手间里早已放了新衣服,看来这里的人一直在观察她,林荃歌暗自庆幸一直装醉睡了过去。
她拿起新衣服,发现内标上是Dunhill Dunhill,剪裁精致,时尚典雅,一上身,正正好,就是她的尺码。
她这一身黑衬衫黑裤,居然显出了高贵的气质,打眼还以为是哪家的大少爷。
林荃歌啧啧出声,怪不得都想攀上顾恒宴,就连她这个小喽啰,顾大少都能以礼相待。
林荃歌打扮妥当,便出了房间。
房间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上都是画,林荃歌突然被一幅油画吸引,不由自主地站在画前看了起来。
“怎么?感兴趣?”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林荃歌没有回头,便知道是谁。
她点了点头:“《被拖去解体的战舰无畏号》描绘的是特拉法加尔海战结束后,参战的无畏号战舰被拖去解体的画面。我曾经在卢浮宫看过,这幅赝品画的很出色。”
“没眼力见。透纳在这幅画里,探索了天气、海洋和光的相互作用。除了他谁还能画出这样的水准?”
林荃歌一脸震惊,回头看向顾恒宴:“这怎么可能?罗浮宫的珍品是绝不可能拍卖出去的。”
顾恒宴避而不答:“你看,战舰与拖船形成了三角形空间,增强了画面的戏剧性效果?。画面右侧是夕阳,天空和海面都被染成了红色?,象征着英国皇家海军的黄金时代的结束。”
林荃歌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手继续看向油画:“无畏号位于画面的左侧,以一种庄重的姿态出现,修正的桅杆提高了画作场景的戏剧性,在蓝天和雾霭的阴沉下显得悲壮凄凉。
他的手指向远方:“战舰的背后是一轮闪亮的月牙,透过雾气,这道银光在海面上显得格外的稚嫩,凸显了过渡的观念,象征着工业时代的到来。”
“不愧是英国堡垒之一的末日宏伟形象!”林荃歌连连点头,却发现顾恒宴站的位置和她非常近,他的下巴几乎抵在了她的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