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美丽的女人来寺庙做什么?
许愿?约会?还是偷情?
无聊的他不禁想起小时候,看的话本里,那些个故事,譬如《水浒》中,潘巧云偷情和尚的故事。
他的视线跟着这女人移动,到了大门口,发现逆光而来的一行人不正是商鹤瑜?
他来此处为何?难道是和“他”有关?
想起躺在病床上的烈冥哲,殷连承不禁冷笑了,自己勤勤恳恳了这么多年,却没想到是替他人做嫁衣。
原本以为那私生子出身小门小户的,烈儒衡自是把他当个工具,一旦暴露便弃了。
没想到,如今却渐成气候,趁着烈冥哲被刺杀,贸然现身要夺取烈家的继承权,而烈儒衡居然默认了,只是现在不知烈老爷子是什么想法。
殷连承的心越发揪紧,殷家的主产是大哥继承了。
烈家那,原本还承诺,会分华盛集团的大部分股份给他,现在私生子的出现,这个承诺还作数吗?
虽然和烈冥哲明争暗斗了多年,但他毕竟是自己的亲表哥,下手自有轻重,不比这私生子,是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手段阴狠毒辣。
外婆叫他出来礼佛,难道是让他避开那祸害?
还是静等烈冥哲醒来,再做打算?
可那私生子分明就在这里,难道是老太太想叫他出来看看,那私生子的厉害?
殷连承不再纠结,因为商鹤瑜已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鹤瑜哥,你也来礼佛?”殷连承微微笑着站了起来。
“今年也不知怎么的,心神不宁的,尤其是看阿哲——”商鹤瑜点到为止。
殷连承沉了脸色,都是愁容:“是。医生也不说情况,让我们好生担心。这不外婆叫我过来拜拜,也是为他请个平安。”
“哦?殷老夫人也在?好些年不见了,我正好过去看看她。”商鹤瑜自然转了话题。
“她和老姐妹在一块呢,也不知现在在何处排队凑热闹。鹤瑜哥不如自去忙,等会儿在松鹤堂一起吃个素斋?再看看这一年一度的游园会盛景?”
殷连承准备请他一起吃晚上的素斋,顺便也看看商鹤瑜来这里,究竟是做什么。
“那就不必了,我就是来请个平安,捐点功德,表表心意就走。替我谢谢老太太!”商鹤瑜面带歉意,“我就是听说捐功德祈福前得吃个素斋,就过来吃点便走。”
“我叫助理再买些素餐过来,他们已经熟悉这里的流程,很快。”殷连承急忙吩咐助理。
“不必,不必,我的助理已经去了。”
商鹤瑜也没有矫情地让助理帮他擦椅子,直接坐在了殷连承的身边,二人淡淡地闲聊着,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生意往来。
商鹤瑜夹起了一块干巴巴的豆腐,一入口,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在口腔蔓延,他微微皱着眉头,粗粗地嚼了两口,囫囵吞入肚中。
殷连承瞟见商鹤瑜的样子,便知和他一般,也受不了这般粗糙的素餐,他极力忍着笑,假装喝起了椰子水。
商鹤瑜极力想放下木筷,但还是忍耐了下来,劝诫自己务必将那碗干巴巴的白饭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