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裹紧外套,径直去了江滨大道尽头的桃夭阁。
简贤彻正在那里用早午餐,自己要尽快过去,把这里的所见所闻告诉他,以证明自己绝非一个无知的花瓶。
这边厢,林荃歌又是好一番折腾,才顺利地回到了闻潮凤鸣。
一回到家,她浑身都没了力气,躺倒在沙发上,全身酸软。
实在是太过惊险了,这烈冥哲为何紧抓着她不放?
难道那条项链有什么重要的秘密?
她不禁细细回忆,那条项链是如何戴上她的脖颈的,明明是烈冥哲主动挂上她的脖子,如今怎么像是她不顾生死冒险偷来的。
私生子和正经大少爷的身份对调,本就倒反天罡,惹人遐思,而这主动奉上又千里追寻的宝石项链,更是透露着莫名的诡异。
这和尚的一举一动,无不透露着古怪,又想着那人性事上的蛮力,林荃歌越发憎恨。
突然,林荃歌想起了相约马场的事,还未来得及告诉金明萤,便拨打了对方的电话,却迟迟未有人接听。
想着对方或许有事,林荃歌便放下手机,先行去了卫生间洗漱。
洗到一半,听见电话铃声,林荃歌也顾不得满头的泡沫,便匆匆离了淋浴房,接起了电话。
“小歌,这项链上的确有古怪。”
“什么意思?哪里古怪?”
“我们把宝石项链放入了特殊区域,但定位装置依旧生效,这条项链恐怕价值非常昂贵,否则不会安装如此顶级的定位装置。”
“是吗?可我并不知情。”
“这条项链,真的是烈冥哲主动给你的?”
“对。我没必要骗你。”
“对不起,我只是太震惊了。现在我们必须安排人,带着项链前往核心技术部。否则项链在我们手上,我们的位置必定会暴露。”
“不好意思,辛苦你们了。”
“是谢谢你,提交了如此重量级的证据,或许我们能从中挖出什么重要线索,从而找到烈儒衡的下落。对了,你打我电话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林荃歌便将顾恒宴,邀请烈冥哲一同骑马的事情始末,详细地告知了对方。
“明萤哥,这个顾恒宴真的是什么京圈太子爷?”
金明萤哈哈一笑:“哪有那名头,只是看谁有钱,便吹捧谁罢了。只是这顾恒宴也不知是什么来头,几年前从天而降。在京圈很是吃得开,又到了江南这一带捞金,手里八成也不干净。”
“他家里有罗浮宫的真品,还明晃晃地挂在走廊,很是大胆。”
“谢谢你的情报,我们会派人密切关注。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好。对了。跨江大桥的事情有进展吗?”
“调查组还在深入,我们不是一条线上的,不好过问细节。”
“若是有消息,也方便透露的话,请——”
“你放心,我一定会的。”
对方挂下电话,林荃歌还顶着满头的泡沫,呆呆地站着,思索多年前的那桩冤案,心中也不由地升起,对父母亲深切的思念。
海河市自古便有,正月初一到墓前祭拜亲人的传统,但父亲在监狱自杀,尸骨未知;母亲在国外身亡,尸首也被烧的干净,还有为她殒命的表哥,尸身也因爆炸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