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荃歌终究还是忐忑不安地开了门。
殷连承靠着墙壁,静静地看着对方,心中很是复杂。
多日的调查,自己终于知道了真相,所谓的私生子原来才是真正的烈冥哲!
而躺在ICU里的男人,才是烈儒衡的私生子,真名叫烈彦谨。
二人反转了身份,居然各居一隅,相安无事,过了这么多年。
直到刺杀一事,真正的烈冥哲才重见天日,杀回烈家。
所以,自己与烈彦谨之间的多年明争暗斗,简直就是一场供人茶余饭后谈笑的话资。
私生子怎么可能继承“皇位”呢?
外祖冷眼看了这么多年的笑话,自己在他的眼中算什么呢?
而殷家,即使不知这些,但这么些年来也配合默契地冷眼旁观,自己在他们眼中又是什么呢?
他内心空虚,急需释放。
此时,顾恒宴找上了他,邀请他一同参与游戏公司的投资。
想着无所事事,找点事干也好,自己便迫切地加入了。
顾恒宴特地安排了一个人,为他介绍公司的所有,带他进入游戏的世界,此人名叫宁博庭。
学识渊博,见多识广,精明能干,八面玲珑,殷连承第一次可以把这么多词汇用在一个人身上,就连何钦州也只能望其项背。
不知不觉间,他就被对方吸引了,跟着他四处交际,认识了之前自己从未挂心,也不屑知道的事情。
他首次尝试了药物,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快乐,自此沉溺其中,昨日甚至还与俊美男子,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但今早醒来,他惊恐无比,想到了可怕的性病,甚至是艾滋,他几乎起不来床。
他不知该怎么办。他应该告诉谁,谁又会在意他?
下意识的,他叫司机开来了闻潮凤鸣。
站在了何钦州的门前,他试探性地按下了门铃。
没想到,门居然开了。
“你去哪儿了?回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林荃歌被这莫名其妙的质问语气,气笑了,自己又没有卖身给他做奴隶——
“大哥,我不是和你请假了吗?”
“我不是给你发工资和奖金了?这么多天,你怎么连个音信都没有?”
“我有事。好吧,谢谢你,殷董。”
林荃歌见对方神色很是异常,又联想到了昨日的视频,下意识地轻声问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果然,现在只有他才会关心自己。
殷连承没有回答,径直进了屋内。
“大哥,你鞋子很脏,脱鞋!”
见殷连承如入自己家一般,毫无顾忌,林荃歌赶紧将拖鞋从鞋柜取出,跟在他的身后:“我家很干净,把鞋穿上啊!”
殷连承终于停下了脚步,将拖鞋穿上。
林荃歌赶紧取来拖把,将他踩脏的地面擦了擦。
“你有洁癖?”
“没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知道吧?有了脏东西,家里脏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