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势起身,迅速跑出客房,将客房门关上锁好。
“越希泽——越希泽——”林荃歌赶紧奔向越希泽所在的客房,打开门,里面漆黑一片。
“啪——”灯亮了,房内空无一人,床铺被单居然都是空的。
林荃歌悬着的心,越发锁紧。
这不是人疯了,就是人没了,这个世界太颠狂了!
“你干嘛?”
这是越希泽的声音!
林荃歌一转身,忍不住轻捶了对方一拳:“你去哪儿了?吓死我了。”
“哦——我换了个客房睡觉。旁边太吵了。”
对方一脸无辜地上下打量他:“你怎么了?半夜跟鬼打架呢?”
林荃歌面上都是冷汗,一副惊恐的神情,脖颈上可怖的伤口还在不断向下淌血。
她的假胸肌上有几道抓痕,但毕竟只是硅胶,自然没有血迹,令越希泽生了疑,不住地往她胸口打量。
“那个殷连承,他居然挣脱了医用手铐和脚铐,刚才敲门,还想抓我,咬我,简直就是只疯狗!太可怕了!”
林荃歌心有余悸,仍沉浸在方才的噩梦般的暴力攻击中,显然没有注意到越希泽打量的目光。
“我过去看看。他不是吃药了吗?”
林荃歌跟在越希泽身后,惊骇地寸步不离。
越希泽接过林荃歌手中的钥匙,轻轻地将钥匙塞入孔中,慢慢转开,门开了,他慢慢打开,轻轻推门。
门开了,房内一片漆黑,向内看去,床上隆起的幅度,显示殷连承睡得很熟。
“还进去看吗?”越希泽说话声音很轻。
“那——那就不了吧。”
林荃歌摸了摸脑袋,一脸纳闷,这人居然这么快就入睡了?明明刚才如此疯狂,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可身上的痕迹绝非造假啊!她摸了摸脖颈上的咬痕部位,还在流血,疼的简直要命!
“我给你擦点酒精消毒?你不是说他在吃阻断药吗?被他咬了,说不定——”
“没事,我也在吃。”林荃歌一时口快,脱口而出。
林荃歌注意到越希泽的眼神越发怪异,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回复的不对劲,赶紧补救道:“我的意思是阻断药还有多,保险起见,我也跟着吃。”
“哦。我记得医药箱在储物室里,我去拿,你去沙发上坐一会儿。”
“好。”
林荃歌裸着上半身,很是不舒服,回了卧室套了件衣服。
“阿州。殷连承太危险了。我们还是把他送走吧。”
越希泽取出碘酒,倒了些出来,又抽了根药用棉签,将棉签头部浸润在药水之中。
见何钦州不说话,他叹了口气:“你忍着点疼。”
殷连承咬的很用力,血迹周围一圈乌青。
越希泽皱着眉头,将浸满碘酒的棉签在伤口上涂抹。
林荃歌紧锁牙关,真疼啊!
“好了,要不贴两张创口贴?等天亮了,带你去医院看看?”
“好。”
林荃歌想了想,斟酌着词句说道:“我知道把他留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赵医生不可能天天来帮他治疗,只是我们该把他送到哪里治疗呢?”
“赵星临推荐了临市的一家机构,我们不如明天先去了解了解?”
“那殷连承一个人在家怎么办?太危险了。我怎么感觉他不是普通的嗑药,跟个丧尸一样,居然咬人。会不会被宁博庭喂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