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助,是我。陆听雨。”
“哦——陆总管。”
林荃歌急忙将门后的椅子轻轻搬起,搁置在一边,然后开了门。
陆听雨听见里面的响动,好半天才来开门,心中暗忖:果然有古怪,的确要怀疑,只是殷少为何不安排有监控的房间给何钦州?
“陆总管,这么晚还不休息?”林荃歌堆着笑,将人请进了房间。
陆听雨进了门,见何钦州未着睡衣,卫生间还有滴滴答答的水声,心中有些疑惑,但面上不显:“何助,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了。”
“没事,我还没睡呢。正好和阿泽在打手游。”林荃歌见陆听雨适才大量的目光,索性搬出了越希泽。
“哦。越部长也在。那正好,我便一起说吧。”
闻声,越希泽从卫生间出来,头发微湿,衣衫解开了大半扣子,露出了结实的胸膛,有种和白日完全不同的精神面貌。
但陆听雨也不在意,各人有自己的横祸习惯,现在最重要的是殷少的身体状况。
他向越希泽微微点头:“何助,越部长。你们也知道殷少目前的情况。希望你们能多劝解他,让他尽快走出困境。”
“是。”林荃歌赶紧点头附和,“陆总管,那不知我们二人能做些什么?”
“和殷少相同作息,随时听候差遣。”
“好。好。好。”二人同时点头。
“那你们先休息。殷少明早八点用早饭,务必准时。”
“好。”
出了房门,陆听雨的眼中精光闪现。
殷二少的身边人看起来,是很厉害的样子,却似乎都和他不怎么齐心。
陆听雨是殷家老太太的外亲,算是殷连承三代以内的表弟,因与殷连承年岁相当,便自小与他玩在一起,学在一起,长在一起。
老太太便起了心思,将他放在殷连承身边,作为他的嫡亲部下,好帮他打理殷家的边缘产业。
这么多年,殷连承始终心系华盛集团,那些边缘产业自来不放在心上,对自己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自己那股子火热的事业心和兄弟情,早磨冷了,浇灭了。
后来,与殷琏墨的无意接触,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兄弟情谊,在老太太都不知情中,进入了殷琏墨的核心产业,自此干起了大买卖,真正实现了人生的价值。
没想到,如今小孙子犯蠢堕落,自己又被老太太派遣,来给他擦屁股,干起了拯救失足青年的活儿,实在是无语。
但殷琏墨是自己如今的正经大哥,他也发话让自己来帮忙,“照顾”这患得患失的失足小弟弟,自己又岂能不从?
不过,经今日观察,他可以向殷琏墨复命:殷连承不足挂心,构不成什么夺权威胁,可放心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