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廊的真正核心在于洗钱，若真卖画能卖出几个钱？
越希泽不想再接触这些脏事，心惊胆战不说，他目前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
他再度摇头：“如今，直播网红什么的挺热闹。你说这个如何？”
“您指的是网红孵化公司？”
“嗯。”
“批量孵化网红也要和平台搞好关系。之前华盛做线上销售的时候，我和大平台的直播负责人也有短暂接触，胃口挺大的。”
“你的意思是利润少？”
“那倒不是。只是如今我们应低调起步。我的建议是小而精，以大量代持工作室为主，减税的同时也能避免过多的监控。”
“嗯。”
“大哥。经济下行时期，网红也得找接地气的，譬如过气演员主打一个怀旧情怀，种地农民怎么看怎么像老家的爸妈，性感阔太是大佬卖给兄弟们的却都是廉价好物，手工漆画、吹画定制快捷，说的就是便宜又好看，进了直播间就黏住观众了。”
“阿州。”殷连承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没想到，你还挺懂。”
“我平时也喜欢看这些主播直播，每个人都使出浑身解数，吸引观众。这些主播看着是普通人，其实都是跑过三观六码头的能人，为了赚钱简直是72般变化。”
“嗯。就是全靠包装。”
“是。大哥。如今短剧市场很热闹。退休大爷大妈手里有不少退休工资，他们闲着也是闲着，短剧大部分都是无脑爽文改编，非常吸引他们。什么全职无盐下堂妇爆改都市女魔头，什么上门赘婿原来是世家离失的继承人。”
“短剧？”殷连承歪坐着的身子，终于坐正了，“很有市场吗？”
“您不如看看样板戏？一集只有10多分钟，起初的剧集免费，但非常吸引人，后续就要花钱了。一般一部短剧充其量只有4个小时，但可以切割成上百集，收取会员费。”
“这个挺有意思。阿州，你懂的还真不少。”
“大哥。仰望星空，更得脚踏实地不是。如今，多少富豪背上了巨额债务啊！您激流勇退，不见得是坏事。下沉市场，说出来不好听，但赚到手里的，可不比那些高端产业少。”
“嗯。是。只是我不懂这些。还要仰仗你——”
“您是指挥官，我就是您手里的指挥棒，您指哪儿，我就打哪儿。”林荃歌赶紧给殷连承戴高帽。
殷连承的笑容真切了不少：“行。我的手下人都归你指挥。明天，我就叫听雨把人都叫过来。”
林荃歌一听，这不坏事了。
“额——大哥。您千万别介意。据说陆总管还看管着您的其他产业，把他们叫来，一方面两头无法都兼顾，会影响那些产业的业绩；另一方面，人家会以为您手底下没人了，才想着减少人力支出。”
“大哥，如今您的事情，不少人都知道了。打个低调漂亮的翻身仗，才是首选。”
殷连承再度沉思，何钦州说的句句在理。
只是一方面，何钦州并非自己信赖的首选，陆听雨才是自己最后的依靠；另一方面，那些产业，他说的是热闹，但小打小闹的，他真不看在眼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