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连承哥,我把越希泽追回来了。他在外头休息,要把他叫过来吗?”
陆听雨风尘仆仆地进来了,外头风雪交加,自己好不容易才将这人从半道劫回来。
“嗯。辛苦啦。听雨。”陆听雨是自己的远房表弟,小时便在一起的情谊让殷连承很是放心,“我就出去。”
越希泽不同于何钦州,他家世不错,更为稳重成熟,做事更为规矩,看起来也比何钦州好拿捏。
只是这早上惊心动魄、叹为观止的一出“捅屁股”,实在是颠覆了自己以往的认知。
原来,这越希泽是基佬!
若是何钦州是基佬,那自己便能如愿,但对越希泽,他实在是不感冒,反倒很是厌恶,竟然对自己早已上心的人,直接强上。
但越希泽也是个人才,和赵星临也交好。况且,如今他知道了自己的秘辛,贸然放他离开,对自己有百害而无一利。
他出了房门,走至楼梯口,见越希泽大剌剌地坐在楼下沙发上,不顾形象,神色颓靡。
他定了定心神,缓步下楼。
“阿泽。外面很冷吧?”
越希泽见殷连承下楼,面色相较之前,不知好了多少,便知疗效不错,赶紧起身:“殷董。”
“都是兄弟朋友,何必闹成这样。等会儿吃晚饭,你和阿州赔个不是,尽在酒杯中,一笑泯恩仇。”
越希泽顺杆儿下:“是。谢谢殷董。”
“你上去休息休息。晚饭会有人叫你。”
“好。”
见越希泽离开,殷连承开口轻声问道:“听雨,他有没有半道下过车?”
“应该没有,小陈你还不放心?”
“嗯。”
越希泽经过林荃歌的门口,稍稍有些停顿,但还是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间。
如今二人不和,只能找机会将消息传递给她了。
晚饭时间,佣人一一敲了门。
林荃歌为了加快进度,午饭也是随便对付了一口,如今已是饥肠辘辘。
想想越希泽的情况还未知,便出了门准备打探消息,没想到,一出门,便遇上了他。
她心中一喜,但面上满是薄冰,眼神冷厉,扭头就走。
越希泽面上不显,也跟着下了楼。
晚餐人很齐,只是原本老挨着的何钦州与越希泽,如水火不容般,坐在了对立面。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今日风雪交加,我特地安排了火锅,大家吃着也暖和一些。”
殷连承笑着举起酒杯,每人面前的都是红酒,唯有他,谨遵医嘱,是颜色相近的葡萄汁。
众人都要起身,他示意坐下:“都是兄弟朋友,不用拘泥。”
见每人都饮了一大口,他又笑着说道:“阿州,阿泽。听说你们二人早上起了大声?”
二人都愤愤不平有话说的模样,他做了个平息战火的手势:“你们俩平日里好的和亲兄弟似的,为了点小事,不要伤了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