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一大把年纪了,还带着儿子,沉迷酒色,为老不尊。
这大孙子殷琏墨贯会讨得他欢心,顺顺利利地继承了大部分家业。
但小孙子的性子完全随了他妈,大家闺秀,端庄儒雅,做不来这低头讨好谄媚之事,自然被边缘化。
老太太当年一眼,便相中了烈家女儿这性子,简直是淤泥中的青莲。
虽烈家尽不干人事,但闺女是好闺女,与喜欢门当户对的老头子,一拍即合,作主娶进了家门。
烈家女儿也是厌恶极了烈家的龌龊事,嫁到殷家后,先后生下两个儿子,完成了既定任务。
之后,她便喜欢和自己一道吃斋念佛,素来不关心两个儿子,也是手中无权无势,总说各人自有造化。
若不是自己一力扶持,这小孙子要被大孙子,不知道欺压成什么样子。
可手心手背都是肉,两虎相争,遭殃的还是殷家。
她只能劝着小孙子去了华盛发展,可没想到,这真正的烈冥哲一回来,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老太太虽一心礼佛,但年轻时,也是厉害角色。烈家将嫡长子和私生子调换,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知亲家,也是没有道理。
如今嫡庶之争如此激烈,还牵连了无辜的小孙子。
这老不死的不去指责烈家不说,还不分青红皂白地指摘自家人,毫无大家做派。
但这大过年的,当着这么些人,自己又不好当面搞分裂,让双方都下不来台,只能尽力调和。
这边厢,赵星临也是见惯了豪门那些龌龊之事,对于这些只冷眼旁观,尽力照顾殷连承,完成任务便好。
心中只暗忖,这戒毒要好些时日,他和越希泽得被关多久啊!
各人自有忙活的,唯有越希泽,心中焦虑万分。
昨日,他虽离开庄园,但一直都在司机的监控之下。
情急之下,他只得用邮箱联系施予墨。
直到他被陆听雨追回前夕,施予墨才有回音。
金明萤被误伤进了医院,他的手机在追查中暴露,曾经联系过的号码,通过电信账单被一一追查,相关人等正紧急转移,林荃歌绝对不能再用那只手机。
他还另外提供了一个号码,若林荃歌有事,便联系那人。
“阿泽。我没想到小歌会将你牵扯进来。只能遥祝你们安全。另外,我的电话、邮箱都要注销,你也尽快销毁。后会有期。”
越希泽见到这段话,心中一紧,施予墨远在国外,都被牵连,可见金明萤的暴露,牵连了不少人。
他心中一阵后怕,幸亏多想了想,否则林荃歌就暴露了。
但如何将这些事情告知林荃歌呢?她这两天也不知在做些什么,关在房内不出来。难道她被殷连承威胁了?
他正苦恼着,突然,有人来敲门:“越先生,您也没吃午餐,需要吃些点心吗?”
“也”?难道其他人也没有出来吃?
他略略思忖,便开了门:“我下楼去吃,顺便出去活歇活歇。”
点心是燕窝百合羹,甜的要命,越希泽吃了两口就腻味了,他放下汤匙,擦了擦嘴,披上大衣便出了门。
风雪后的日头淡淡的,吹在身上凉飕飕的,幸好有大衣裹挟,才不致受了寒。
他兜兜转转地转到了主楼后面,抬头看去,房间的窗帘大都拉紧,似乎没有人住的样子。
林荃歌的房间的窗帘倒是敞开了,但看不见人影,不知她在做什么。
他索性打去电话,过了好久才被接起:“干嘛?”
“你下来一下,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