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荃歌局促地坐在烈彦谨身侧的沙发上,反倒如客人一般,满是不安。
“身体还好吧?”
“挺好的。挺好的。”
“你做的挺不错的,飒飒能顺利进入华盛,你的功劳不小。”
“您过奖了。您过奖了。”
林荃歌虽越发疑惑秦飒涟的身份,但烈彦谨当前,她只点头。
“听说,我当初枪毙的债券发行,你们又上马了?”
“是。他们——”
林荃歌正想解释,烈彦谨向她摆了摆手:“阿州,顺势而为,我很理解你。你不需要过多解释。”
林荃歌正想笑着夸赞烈彦谨,却被他的话再次惊住了。
“既然要顺势而为,那就再多做一些。配股,你能做到吗?”
配股!难道烈彦谨想做的,是稀释股权,好再次大规模收购?
可才开过董事会,不说那几个想卷钱就跑的集团掌舵人。
单单就这些老董事,一个个的,都是老甲鱼,恐怕都难以被说服。
“这——恐怕有些困难。而且,股权稀释后,您不是更难收回股权?到时候,我恐怕更难完成您交代的工作。”
“哈哈~”烈彦谨的笑声,让林荃歌很是汗毛直竖,“你说的对。如今的股权架构是越来越复杂,收回华盛已经成了难以企及的目标,是我当初想的过于简单了。”
他看向何钦州:“阿州,你觉得,我收回一个空壳子,还有什么意义?就是为了了却,那个老头子的心愿?”
林荃歌堆着笑容:“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您自有打算,我只是按照您的吩咐做事。”
“哈哈~阿州,你可不要妄自菲薄,若今天没有你,恐怕这董事会,会闹得很难看。”
林荃歌尴尬地笑着,越发卑微:“您过奖了,若没有秦女士提供给我的第一手资料,我也无法完成发债的任务。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配合秦女士,做好——”
烈彦谨却打断了何钦州的话:“阿州,你一定要记住。你只是从越希泽手中获取资料,和秦飒涟,没有任何关系。”
“是是。我明白。我明白。”
“如今的华盛四面楚歌,不仅有人调查,还有人瓜分,已非良处。我也不会没脑子地往里冲。你只需按照越希泽的安排,逐步做好工作。可以吗?”
“好的好的。”
“听说你和叶珩青,关系很不错?”
“额——”林荃歌斟酌着词句,“只是工作上的虚与委蛇,人人都为了自己,我——”
“我明白。”烈彦谨又摆摆手,“你为人八面玲珑,各方面都处的不错,所以我才会来找你做事。我只是想说,他表面是顾恒宴的手下,但其实却是陈克斐的人。”
什么?
林荃歌的心中很是震惊,但心情很快又平复了下去,这华盛藏龙卧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