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拽住苏樱箬瘦弱的肩膀:“我今天还有要事,你先回去。我改天再联系你。”
“改天?改天是哪天?”苏樱箬发了急,“我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可不能把我甩了。”
她的声音越发尖利,在这静谧的湖心亭,飘荡到了好远好远。
“我只要区区的两千万,你连这点心愿也不能满足我?那就不要怪我把你的脏事都说出去,到时候我们两败俱伤!”
苏樱箬的语调幽幽,但眼神却是愈发阴狠。
“我孑然一身,名声败坏,如今是什么都没有了。而你,明家独子,世家名门,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到时候我们看看,大家伙儿是相信你的鬼话,还是我的惨状!”
“你——”这番色厉内荏的话,颇有当年校花飒爽的风范,听得明瑜麟汗毛直立。
当年二人恩爱,自己又是青葱岁月的毛头小子,将自己家的那些破事脏事,几乎什么都告诉了心尖上的人。
即使后来,二人为了各自的命运闹掰,但为了明家的房地产资金链不断,他们还是共同跳上了简贤彻的贼船。
那时间,二人利益共通,比之前更为契合。床第恩爱间,明瑜麟更是将自己与简贤彻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了眼前的女人。
她知道明家产业的诸多内幕,尤其知道银行坏账的那些罪恶,明瑜麟此刻是悔不当初。
若是这女人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举报到了相关部门,明家房产集团将遭受重创!股价将历经暴跌!
不行,自己绝不能接受失败!
他的眼中猛地迸发了一股子狠戾,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这女人也带到地下室,做了!
他紧锁眉头,紧紧地拽住女人,却又柔和了语气:“樱箬,这简贤彻也太不是男人了,居然这样对你!这样,你把他对你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做掉他!”
“呜——”苏樱箬扑进明瑜麟的怀中,哭得越发伤心,“瑜麟,你一定要帮帮我。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明瑜麟极力忍耐着女人的眼泪鼻涕,生怕揩到自己名贵的定制真丝衬衫上。
他慢慢用力,将苏樱箬推开,柔和地捧起她的脸,英俊的脸上满是宠溺:“这样,我们到湖心亭下面的地下室,好好说说。这附近耳目众多,不是说话的地方。”
苏樱箬也不是省油的茬,这地下室是什么地方,她早有耳闻。
她来这里,自然也是受人所托,纯粹只为耽搁明瑜麟的时间罢了。
原本她以为明瑜麟虽做了不少坏事,但还算有些良心,不至于做伤天害理之事。
但眼见着他,居然就这样把自己往地下室带,置多年的恩情不顾,简直比畜生还不如。
“我不去!我明天就要走,你把支票开给我。”苏樱箬一把甩开明瑜麟的手,再度大声哭闹起来。
“你——”明瑜麟生怕这女人哭闹开来,把自己的秘辛都告诉那些,掩藏在四周的耳目。
若是被烈冥哲知道了这么多秘辛,自己和明家将是被放在火上炙烤的鱼,任人摆弄!
这烈冥哲可比有关部门,可怕的太多太多了!
此刻,他紧紧地抓着眼前消瘦的女人,面色如变色龙般,瞬间暴雨将至,眼神愈发狠戾。
“苏樱箬。我还念着旧情,不想杀你。你若再闹,到时候,你恐怕连个全尸都没有了。”
苏樱箬倒吸冷气,瞬间变了神情:“瑜麟,你不要吓我——我只是要点遣散费罢了,你不要拿对付别人的那套,来对付我呀!”
“一点遣散费?”明瑜麟冷笑,“2千万的遣散费!你在见过这么贵的遣散费吗?”
“嗯~”苏樱箬连连点头,“这买断我们之间的一切呀!瑜麟,我们之间的多年情谊可是无价的呀!对了,那六千万,我可分文未动,到时候你找简贤彻去要,你去问他!”
明瑜麟越发觉得可笑,这女人是没见过自己的狠样,居然还在大声无畏地叫嚣!
他撇头看向黑黝黝的湖水,听说这湖水很深,里面有不少食人鱼,专门吃“不小心”掉下去的人。
若是将这鲜嫩的美人推下去,这食人鱼会不会一下子冒出来,让自己欣赏这美丽的景象?
他心一狠,用尽全身力气,将苏樱箬往湖中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