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是给皇上绣了的,只是想着年下,宫里定会给皇上准备新衣,嫔妾的绣工不及绣娘们万一,便想着过些日子,皇上没有新衣服穿了,嫔妾再拿来给皇上。”玛琭说道。
皇上满心欢喜,伸出一根手指刮了一下玛琭小巧的鼻尖:“偏你矫情。”
因着没有走侍寝的流程,夜半便没有凤鸾春恩车来送玛琭回宫,玛琭一直在乾清宫留到了皇上上早朝才回去。
天蒙蒙亮,已经有宫人起身洒扫,永和宫的宫门也开了锁。
魏珠送玛琭到永和宫门口便回了御前。
玛琭一个人从角门走回了偏殿,一路上竟也是没有惊动任何人。
屋内,竹溪谷一晚上没敢合眼,突然间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吓得她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玛琭一进屋,看见的就是自己的拔步床上有一个锦被包裹着的球状物体在抖啊抖。
玛琭看的好笑,玩心大起,假意严肃的咳了一声。
被子球顿了一下,抖得更加厉害。
玛琭捏着嗓子,一声呵斥:“床上何人?还不快快下床来见?”
竹溪一下子连人带被的滚了下来,可即使跪在地上,那一床锦被仍旧牢牢地覆在了她的身上,没有漏出里面人的一片衣角。
玛琭绕着竹溪的一侧走到了拔步床上坐好,继续说道:“乌雅贵人何在?”
被子里竟然传出竹溪闷闷的声音,一时竟也分辨不出是真是假:“嫔妾乌雅氏给娘娘请安。”
竹溪心里紧张啊,她不知来人是谁,生怕被人发现玛琭私自出宫,管他来人是谁,在这宫里称呼娘娘该是不会错的吧?
高位的理应尊称娘娘,低位的励志成为娘娘,归根结底,宫里女人一生的奋斗目标就是娘娘。
玛琭忍不住哈哈大笑:“好竹溪,快出来看看,谁回来了。”
竹溪听到玛琭的声音,感动的泪流满面,一下子掀开了被子,上前两步抱住了玛琭:“好主子,日后可莫要再做这吓死人的举动了,奴婢昨晚上一整晚都没睡,半夜的时候还有人来敲宫门,奴婢一直躲在被子里,都不敢去开门,生怕别人问起小主去了哪里,呜呜呜……”
竹溪一边哭一边控诉。
玛琭摸了摸鼻尖,轻咳一声:“若下次,我定早些回来,不让你担惊受怕。”
“还有下次?”竹溪眼泪汪汪。
玛琭有些不忍看见竹溪的狗子眼,推着她出门:“快去给我准备些热水吃食,再寻身衣裳,对了,把耳房收拾出来,不出意外,小福子近几日便可调来永和宫当差了。”
竹溪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应了一声快步出门了。
玛琭独自坐在床上偷笑了一会,走到箱笼前,拿出了年前为皇上绣的寝衣,打开描花盒子,轻轻地抚了抚衣裳:“该寻个时候给皇上送过去了,也不知皇上会不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