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惯得她无法无天了。”荣嫔也跟着笑。
自从上次蓝齐儿乳母的事过后,荣嫔也改变了教育方式,将生活重心从之前的慈宁宫和蓝齐儿一分为二,转变成了蓝齐儿占七成。
母女二人的关系也缓和了许多。
荣嫔不去管蓝齐儿,转而和玛琭说起了佟仙蕊:“也不知这佟妃娘娘是怎么想的,竟闹出这样大的阵仗。”
“她怎么想的不要紧,重要的是这件事情该如何善后。”玛琭忧心忡忡:“往大了说,这与土匪绑票有何不同?大臣们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还有的闹呢。”
“咱们该如何?”荣嫔也有些担心:“定要先想一个应对的法子的。”
钟粹宫里,惠嫔、安嫔和禧贵人也在讨论此事。
“这佟妃娘娘莫不是失心疯了?太皇太后怎也不管管。”禧贵人一脸的诧异。
她是没脑子,可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莫说是她,就连一向跋扈的惠嫔都没有这个胆子:“这不就得了咱们万事不管的皇太后娘娘的亲自教导,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禧贵人嗤笑:“慈仁宫那几个,进去还不得扒掉佟妃的一层皮!”
安嫔突然间来了一句:“或许,太皇太后并不知晓此事,至少事前是不知晓的。”
惠嫔和禧贵人同时看向安嫔。
几人对视了一眼,心里各自盘算着。
果然,太皇太后知晓此事是在事情发生的几天之后了,气的她将佟国维夫妇二人叫到慈宁宫里好一顿训斥。
二人也不敢多言,这几日在府里已是战战兢兢,如今得了一顿训斥,心里也算是踏实了些许。
“太皇太后,敢问... ... 佟妃娘娘她,现下如何了?”赫舍里氏终究是舍不得女儿,硬着头皮问了出口。
太皇太后一个瓷杯砸在了她的脚下:“敢问?你还真是敢问!”
“太皇太后息怒。”赫舍里氏连忙跪下请罪,不敢抬头。
太皇太后冷哼:“她如今能得太后亲自教导,也算是福气,至于日后如何,且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二人灰溜溜的退出了慈宁宫。
乾清宫里,皇上更是愁白了一根头发:“梁九功,你看朕这里是不是有根白发?朕才二十多岁就有白头发了?”
白发象征着年老,年老象征着失权,在位者谁愿意承认自己年岁大了?
梁九功假装仔细去看,实则是趁着皇上不注意,一把薅掉了那根白发,躬身道:“皇上,没有了。”
“你!”皇上气的要打他。
梁九功一个小侧身,皇上的手挥了个空。
梁九功的腰哈的更低了:“皇上,佟国维大人携夫人进宫了,皇上可要见见?”
“进宫了?”
“是,现下刚从慈宁宫出来。”
皇上思索了片刻:“带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