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皇上晋封的圣旨一道接着一道的赏下来,什么时候能轮到咱们永和宫啊?”竹溪与玛琭一同坐在小榻上打络子。
不知什么时候,从前不通针线的玛琭,如今已经能绣出一个漂亮的香囊了。
玛琭绣完香囊的最后一针,将络子固定在香囊底部,仔细端详:“拿去装了艾草,挂在床头吧。”
竹溪接过香囊:“小主怎的一点都不着急?”
“贵人也好,嫔也好,还不都是一样。”玛琭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却也是期待的,皇上前些日子已经说过要给自己晋位了,估计也就是嫔位了吧。
自己出身不好,能无子晋位已是恩宠,可不敢奢求太多。
“那怎么能一样的,到了嫔位就是一宫主位了,可以居主殿,掌一宫之事,还可以抚养自己的孩子。”竹溪不赞同的说道。
“属你话多。”玛琭如何不知这些,到了嫔位就可以抚育自己的孩儿了呀,玛琭内心的期待又多了一分。
从前不敢有孕,日后应该是可以了吧。
竹溪嘟嘟囔囔的拿着香囊出去了。
玛琭忍不住扬声提醒:“你我二人也便罢了,出去可莫要多嘴!”
“奴婢晓得的,小主安心。”经过几次事件,竹溪如今的嘴可严的不得了,出了永和宫偏殿,一句旁的话都不会多说。
玛琭笑着摇了摇头,托腮看向窗外,满面含笑。
和煦的微风透过窗棂轻轻的拂过脸庞,吹起一丝调皮的发丝。
不知从哪里飘来的桃花纷纷扬扬的散落在风里,仿若一场夹杂着馨香的落雪。
窗子下面的芍药花开的热烈,引得蝴蝶蹁跹,驻足打闹。
落英缤纷,花团锦簇。
玛琭将一只手伸出窗外,接住了一朵飘零的花瓣,思索着是不是应该趁着今年最后一批桃花酿几坛子的桃花酒。
“这是什么破天气,哪里吹来的这么多的花瓣?绿意,绿意!”承乾宫里,自从晋封的圣旨下来之后,佟仙蕊整个人暴躁的不像样。
不敢出去撒野,怕再一次被请进慈仁宫调教。
佟仙蕊便日日在承乾宫里不是打骂宫女太监就是拔花砍树的不停折腾。
这不,外面的落花迎面吹到了佟仙蕊脸上一片花瓣,又惹得佟妃娘娘大怒。
“娘娘,娘娘奴婢在这儿。”绿意回内殿取个披风的功夫,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佟仙蕊的尖声叫嚷。
绿意赶忙快走几步:“娘娘怎么了?”
佟仙蕊戴着护甲的手指着漫天飞舞的花瓣:“去,带人给本宫将这桃树给砍了,全部砍光!”
绿意看着花瓣飘过来的方向,为难道:“想是从钟粹宫方向飘过来的,奴婢记得惠嫔娘娘宫里有几棵桃树。”
绿意的本意是:人家是惠嫔娘娘宫里的,娘娘您就不要越俎代庖了。奴婢可不敢特意带人去钟粹宫砍人家的树。
怕是树还没砍,惠嫔娘娘就要把奴婢的脑袋砍了。
听在佟仙蕊的耳朵里面便是:那是惠嫔娘娘的树,你怎么敢去砍惠嫔娘娘的树?!
佟仙蕊胸口起伏,眼珠子一转,转头倒在了绿意的怀里,直哼哼:“本宫偶感心悸,呼吸困难,快去请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