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贞送皇上离开之后才回了内殿:“娘娘,皇上可应下了?”
“想来应是不差的。”钮祜禄氏有些疲惫,强撑着身子:“倒是你,该给自己重新寻一个出路了。”
绿贞顿时哭了出来:“娘娘,奴婢不走,奴婢一直伺候娘娘。”
钮祜禄氏笑了笑:“傻话!你还年轻,容本宫想一想。”
“娘娘!”绿贞是真的不想离开。
钮祜禄氏挥手打断了她的话:“你先出去吧,本宫想睡一会儿。”
绿贞只好擦了擦眼泪,轻手轻脚的替钮祜禄氏放下了床幔:“娘娘且睡,奴婢就在这儿守着您。”
钮祜禄氏还想再劝,可实在是精神不济,还没再说话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十二月初八,钮祜禄氏搬到了象征着皇后的坤宁宫。
钮祜禄氏特意吩咐宫人不要挪动坤宁宫内的摆设。
坤宁宫内一切如旧,就连一花一木一个瓶子都不曾挪动过。
钮祜禄氏整个人就好像是借住一般,除了平日里常用的寝衣被褥以外,所有的东西都留在了寿昌宫。
玛琭便从之前的每日来往寿昌宫变成了日日来坤宁宫请安。
“乌雅贵人来了。”绿贞出门取东西,正巧碰见玛琭进门,便欢喜的迎了她进去。
自从皇后娘娘病重,免了各宫请安,便少有人来坤宁宫了。
绿贞知道其他人是嫌弃皇后娘娘晦气,不愿意来。
只一个乌雅贵人时时来陪皇后娘娘说话。
每次乌雅贵人过来,皇后娘娘的精神也好上几分,故而绿贞十分的盼着玛琭能常来。
“小主,快请。”绿贞替玛琭掀了帘子。
屋内烧着地龙,温暖如春。
玛琭在门口脱掉了斗篷,烤暖了身子,才往内殿走去。
“娘娘,乌雅贵人来了。”绿贞扶了钮祜禄氏坐起身来。
玛琭赶忙上前帮忙:“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钮祜禄氏就着绿贞和玛琭的手靠坐在了床上:“怎还劳的你动手。”
“伺候皇后娘娘是嫔妾的福分。”玛琭坐在了绿贞搬过来的绣凳上:“皇后娘娘可好些了?”
“还是老样子罢了,一日里也能清醒几个时辰。”钮祜禄氏不甚在意的说道。
“皇后娘娘要保重凤体。”玛琭关心的说道:“嫔妾听闻御花园里有许多冬日里便盛开的鲜花,嫔妾让人送些来给皇后娘娘插瓶可好?”
钮祜禄氏不忍拂了玛琭的心意,笑着点了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
玛琭冲着竹溪吩咐道:“去御花园请桂嬷嬷挑些好的送来给皇后娘娘。”
竹溪福了福身便退了出去。
“怎好劳烦竹溪姑娘,让绿贞去一趟便是了。”
“无碍的,竹溪脚程可,想必要不了多大一会儿就回来了。”玛琭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