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不能让玛琭再得意了。
“你莫要狡辩!你说风疹便是风疹?本宫看就是中毒!”桑榆觉得有些难受,坐在了小宫女搬来的绣凳上。
“是不是风疹,太医一看便知,不是你我空口白牙凭空捏造出来的。”玛琭勾唇:“来的时候,本宫已经差人去请太医了,这会子想来是快要到了的。”
桑榆眼神闪了闪:“谁知道你请的太医有没有被你收买,本宫要去请张院判。”
张睿是皇上的御用太医,只对皇上忠心耿耿。
“请的就是张院判!”玛琭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张院判如今替本宫保胎,请他来是最方便不过的了。”
桑榆好气哦!
她曾经想让张睿替她保胎,皇上想也不想就拒绝了,理由是张睿要替德嫔保胎,没空搭理她!
如今此事又被玛琭提起来,还一脸的小人得志。
桑榆心里恨极了。
见桑榆气的像只被抓的麻雀,玛琭好似突然间想起来什么似的,笑眯眯地问道:“宜嫔今日是亲自去接的公主?”
“当然。”桑榆不明白玛琭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回答的很谨慎。
本着少说少错的原则,回了两个字,这是她方才自己说过的话。
玛琭点了点头:“只是不知为何,四公主竟哭闹了一路,本宫老远就听见了。”
桑榆不耐烦:“相处时日久了,乍离了生母,难免哭闹,这还不都怪布音珠,私自扣留了公主那么久。”
布音珠只低头垂泪,也不说话。
玛琭看的心累,带不动啊!
“皇上,翊坤宫的月例几何?”玛琭突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问的众人一愣。
皇上立马就想起来小胖子说的,四公主只穿了个寝衣,就被一路抱回了翊坤宫。
皇上黑了脸:“梁九功,即日起,翊坤宫月例银子减半。”
桑榆懵了,不明白皇上这处罚为何来的如此突然。
桑榆一生气就爱砸东西,宫里主子所用物件都是有份额的,砸坏了的,便要自己掏钱补上。
郭络罗氏一族给不了桑榆助益,翊坤宫每个月都过的紧紧巴巴的,如今又要减半?
眼瞧着便要过年了,过了年肚子里的孩子就该出生了,这月例银子减半可怎么够用?
眼瞧着桑榆变幻不停的脸色,玛琭好心的替她解释了一句:“待来日宜嫔诞下了肚子里面的孩子,想来皇上会将月例银子给宜嫔补回来的,如此,新出生的孩儿不至于大冬天的只穿着寝衣满宫的跑。”
桑榆几乎是咬碎了一口银牙,从牙缝里挤出来了几个字:“臣妾多谢皇上恩典。”
【被扣了工资,还要谢谢老板恩典,这万恶的君权统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