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能拿出来，这项研究成果是你主导研究出来的，可你又没有证据，实验室所有的数据你都是共享的，不存在李师兄不知道的情况，你没有办法用事实说话。”
“如此，不管你查到是谁想要害你都没用。”
“人们不会信是真有人污蔑你，只会觉得你花钱找了替罪羊。”
“事到如今，不管你做什么都没用了。”
事情走到这一步，确实像顾尧之说的这样。
除非我能拿出实在的证据，证明，这项实验成果就是我主导研究成功的。
否则，就算我找到这一切都是有人陷害我的证据，把那人揪到众人面前，都不会有人信。
顾尧之，他很了解我，了解实验的情况。
他做的这局，是死局。
“一一，事情到这一步，你真无力回天了，别查了。”
“我知道，我这样很对不起你和老师。”
“可我是真没有办法。”但凡，他有一点办法他都不会这么做。
“我知道现在这样的情况，让你和老师都变得很难。”
“你不用担心你以后的生活，也不用担心老师以后得生活。”
“更不用怕你和老师以后在国内无法生活。”
“我接受了国外一家研究所的邀请，马上就要去国外，我可以带着你和老师一起离开去国外生活。”
“国外没有人认识你和老师，不会有人说你们什么。”
“我会努力挣钱给你和老师最好的生活，用我的后半生弥补你们！”
看着这样的顾尧之，想着过去的种种。
想起他对我的好，他的博学，他的沉稳，他……
我突然忍不住怀疑人生，怀疑所有。
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不知道是我看人眼光不行，还是人都太会伪装。
顾尧之突然上前一步抓住我的胳膊，“一一，你相信我，我真的会拼尽所有弥补你和老师！”
看着他那么真挚，那么觉得他用后半生来养我们，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弥补。
我嗤笑一声，甩开他的双手，“啧，努力挣钱养我们，弥补我们？”
“你不会觉得你这样很伟大，很牺牲自己吧？”
“呵……”我忍不住又冷笑一声。
“顾尧之，我可能真眼瞎，怎么之前就没看出来你这般的……让人恶心？”
“弥补我们？你觉得我们需要你的弥补吗？”
“你配弥补我们吗？”
“老师他是国家级教授，他享受国家级补贴，你终其一生都未必能达到他的成就，他需要你可怜他，养他？”
“还有我，我乔一，不说我的科研成果，就说我是两家上市公司的老板，我公司一单生意挣到的钱比你一辈子都还要多，我需要你用后半生努力挣钱来养我？”
“弥补我？”
顾尧之看着我，好像我是什么不知人间疾苦的人那般，叹了一口气道，“一一，你公司的股价已经跌的不能再跌，沈言辞不在，你又毫无商业能力。”
“你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你那两个公司能撑多久？”
“公司破产，你又声名狼藉，不可能再在科研界生存，以后，你要怎么生存？”
“一一，你以后不再是之前高高在上的你了，从未吃过苦的你，不会知道，未来你的生活将会有多辛苦。”
我看着这样的顾尧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