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牢记于心。”魏长兴深呼吸地回道。
“乖。”林川拍了拍魏长兴的脸颊,转身离开了这观海听涛阁。
下楼,林川用通讯器询问道,“于谦,那小子在干嘛?”
“正掀桌子呢,摔了十几瓶酒了,那酒应该很贵吧?”于谦透过瞄准镜正看得清清楚楚。
“管他的,又不用我埋单。”林川双手插在衣襟里,那把塔兰战术手枪安静地打开了枪机保险。
林川用仁视注意着周遭的众人,避免魏长兴狗急跳墙,在这里就发作动手。
还不错,生气归生气,魏长兴还算有些脑子,并没有找林川不痛快。
在他潇洒地走出弈伶居大门时,突见门口竟有人在闹事,是群店里的护院,拿着棍棒挡住了一个老板。
一般来说,青楼都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只要愿意来玩,给钱,谁都能当这里的官人。但这群护院,却就是架着不让那男人靠近。
“各位通融通融,我真的有急事找魏大人!我知道他在里面,你们就让我进去吧!”男人苦苦哀求着,竟然直接给这些护院打手跪下了。
可就在这时,林川却是一愣道,“公孙兄?”
“方兄弟?!”跪在地上的男人诧异地看着门口的林川,惊讶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没错,这跪地求情的男人,正是当初在土家堡内,第一个对林川伸出援手的总兵帐内幕僚——公孙堂。
林川知道萧何把公孙堂放出来了,但却不知公孙堂这数月去了什么地方?林川还特地安排人去公孙堂老家打听,才知道公孙堂自从出了诏狱,就变卖了家产,带着老婆孩子消失无踪了。
今日得见,林川也是喜出望外。
“快起来!公孙兄!有什么事何必跪这群杂碎?”林川快步上前,将公孙堂搀扶了起来。
“喂,你骂谁呢?”那护院头头虽知林川是客人,但也受不了这般羞辱,严声质问道。
“谁搭腔就骂谁啊,杂碎。”林川斜眼鄙视道。
“你!”护院刚还想上去发点狠劲,吓吓这厮醉汉,从后面出来的魏长兴已经一脚将那不长眼的家伙踹倒飞了足足三米远,撞毁路边的一辆板车才停下来。
这一刻,林川终于确定了心中的猜测,魏长兴是懂气劲的高手,而且游走的气息九成位于下盘。在仁视之中,他也比其他人更加清晰。
“不开眼的杂碎,竟然敢对方大人无理,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魏长兴拍了拍靴子上残留的血迹,随口骂道。
“魏大人?!我!我是老堂啊!一个月前,从您手上拿了福州府盐引的那个商贩!”公孙堂来不及跟林川叙旧,见到了魏长兴跟见了活菩萨般的谄媚道。
“公孙大哥找他有事?”林川诧异道。
“你是方大人的哥哥?”魏长兴更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