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相比狩猎斑马,羚羊,水牛这些大家伙,狩猎野兔算是一点危险也没有,倒也是一种优势。
趁着夜色在领地内部盘桓许久,黄谦更是深刻认识到领地上的野兔有多泛滥。
虽然夜晚这些野兔相比白天更少活动,但遍地散落的圆滚滚的硬屎球也足以说明问题。
一路走来看着这些粪球,黄谦逐渐有些困惑,甚至都怀疑这里的野兔多得变异了。
印象中兔子的屎虽然圆滚滚硬邦邦的,但也只有落在光滑的瓷砖上时,才会缓慢滚动。
若是落在这样的土地上,基本上还是一颗挨一颗紧密相连,而不会像黄谦所看到的这样,散落的到处都是,甚至一些低矮的灌木枝杈上都挂上了一颗颗黑珍珠般的“果实”。
这些野兔是在粪坑里玩闹争斗吗?这是什么腌臜的习性?属实不适合可爱的兔兔。
若是只有一两处如此也就罢了,黄谦带着弟兄们一路上看到了太多兔屎出现在本不应出现的位置,让黄谦一度怀疑物理学不存在了。
另外,这些兔屎块头也稍微大一些,这黄谦倒是能理解,毕竟这里没有其他大型草食动物,所以兔子们也更丰衣足食,吃得多拉得自然也多,大小也应该是随着兔子的个头比正常兔屎大了一圈。
还有就是气味也有点不对劲。
这些草食动物的粪便都是一股发酵的草味,在这个味道复杂的世界里,如果能习惯腥臭,甚至还会觉得这些草食动物的粪便有种芳香。
但一般而言,兔子的屎气味最淡,或许是因为其团成了颗粒状,而不是稀稀拉拉散开的一坨。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野兔吃的植物都是些大家伙吃剩的边角料,如今其总算不用抠抠搜搜看他们的脸色,屎味自然也硬气不少,变得比其他野兔更浓郁一些。
黄谦虽然会为了追踪猎物痕迹,细嗅其粪便味道,但还是难免有些许矜持,对于这种味道变化他虽然奇怪,但本来也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第二日亲眼目睹了一场造粪过程,黄谦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
那些根本不是兔屎。
野兔拼尽全力,也很难将粪便抛散开来,甚至混入能高处其身长三两倍的灌木中,当然他们也确实没有这么多闲情逸致来做这些大雅之事。
而制造这些弹丸的成分,也是野兔难以企及的美味草食。
对于野兔而言,灌木顶端未曾脱落的叶,就只有弹跳能力最出众的个体能有机会一亲芳泽。
可这些粪便的主人甚至对灌木不屑一顾。
他们为了榨干高耸乔木的所有营养价值而生。
只有最顶端,被阳光充分照射,脱离尘土在狂风中涤荡干净,根基紧实能集锁丰厚水分的枝叶,才是他们所求。
为此他们就这样一点点随着时间不断进化,直到成为了动物中的最高峰。
长颈鹿才能在灌木丛头上拉屎!足够的高度亦是自由散落的充分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