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河马要是出现在黄谦自家地盘,他高低得尝尝这河马肉是什么味道。
可如今全是后顾之忧,黄谦不太敢轻举妄动。
而对面的河马看见黄谦这么大块头的狮子,也只是愣了愣,又“啊啊啊”长大嘴巴嚎叫了一番之后,也支楞楞地盯着黄谦看。
显然他并不害怕狮子。
其实从其体格就能看出一二,比水牛略大,比犀牛略小,对于狮子而言绝对算是个庞然大物。
不过河马外观上看和猪很像,肉墩墩地好像全然没有威胁,就连刚刚张大的嘴巴也只是张开的大,除了两边下槽各一颗锋利的獠牙外,其他牙齿则歪歪扭扭地像是刚啃什么硬物硌歪了一般,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但黄谦不会小瞧这家伙,当体格大的超过一定程度时,为了能够正常活动身体,这些生物都有着坚硬的骨骼和强健的肌肉,这些都是单纯的力量象征。
而且黄谦还从林氏兄妹那里听说过,河马的咬合力还要远超肉食动物,他们之所以不需要太多锋利的牙齿,或许仅仅是因为他们的嘴巴上下闭合,足够碾碎他们所需的食物,毕竟河马终究是素食动物。
食肉的河马是可怕的,只不过需要害怕的反而是河马自己。
事实上肉比植物更容易消化,食肉动物或许不能吃草,但食草动物基本上都是能吃肉的。
河马也不例外。
由于领地意识特别严重,河马在人类击杀榜上反而名列前茅,这样的河马大发雷霆之下,有时自然也会顺带啃咬其他动物。
羚羊,角马这些动物渡河时往往要提防河流中的鳄鱼,但冷不丁触线,河马给来上一口那真是没处说理。
关键是从不狩猎的河马,咬也不咬死,更不会去吃,就是单纯生气,不经意间其实就变相给河中的鳄鱼帮了忙。
但咬都咬了,一点肉丝都没尝到那是不可能,或许有些“精明”的河马就此发现了吃荤的乐趣。
吃荤也是需要能力的,不是消化能力,而是免疫能力。
人类吃的肉需要清理核检,而且基本不会生食,但野外吃肉的动物没这个条件。
黄谦知道狮子没有斑鬣狗那么硬核的食腐能力,但不算太新鲜的血肉,狮子的胃是能抗住的,甚至真的食腐也就是肠胃失调,不至于就此丧命。
河马不行。
别说腐烂的肉这种明显的问题产品,就是新鲜血肉里的寄生虫大多数食草动物都无法抵抗。
一只食肉河马,这个不擅长狩猎的物种,能吃到的肉反而多半是腐肉,接着就是一场席卷整个河马族群的疫病,鳄鱼的狂欢盛宴,浮在水面上的“巨人观”河马尸体偶然靠岸,河边的狮子也许能分一杯羹,但更可能被崩一脸稀稀拉拉的“生物学混合要素”。
想到这里,黄谦突然知道这头河马到此可能的目的。
如果双方语言互通,他一定会给河马一句来自人类世界的问候——“你是来拉屎的吧?”
果然,黄谦已经隐约看到河马的身后转起了一圈淡黄色的光晕。
说真的黄谦看不清,但他总觉得应该是淡黄色。
河马总是在拉屎。
而拉屎的时候他的小尾巴会像电风扇一般飞速旋转,于是在其身后就荡起了一层独特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