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扯没用的,”盛开说,“我抢你三界石你炸不炸毛?”
“好啦,”D语气低沉,“一个大男生这么小家子气,”声音又飘到猫头耳边,“Y姐拜拜,我真走了噢,”声音一字一字飘远,像是真的走掉了。
小岳弱弱的问:“那咱们再看看其他房间?感觉D不会那么不要脸。”
“别了,”自来卷说,“等回头白毛偷着过来吧,那个D嘴里一句真话都没有,比寸头还反覆无常。”
“对对对,”寸头说,“她跟我绝对是同类,而且段位还比我高,不是八尾就是九尾。”
小岳一乐:“她说你反覆无常,你一点都不生气吗。”
寸头单边眉毛一挑:“生什么气?我对自来卷又不反覆无常,对敌人反覆无常那不是褒奖么。”
“奥……”盛开一脸的学到了,“唉,我这个人就是太实诚了,”摇摇头,“太实诚了,”一咂嘴又叹了口气。
自来卷yue了他一下,颠了颠手上的三界石:“那咱们就开始行动喽。”
盛开认真的看向她,又认真的说:“那你自己小心一点。”
自来卷帅帅的朝他一挑下巴,便唱起《丢手绢》带大家回到云端,五个人挥别盛一凌,猫头嘭的在空中爆开,散是满天星,刷刷刷飞回三界之心。
保洁小分队回到前端5组机房,鲻鱼头、寸头、小岳恢复身份,按原定计划分头行动。
盛开带着自来卷直奔后台4组机房,目送她纵身一跃,没入洪命天遗迹的幽青漩涡,漩涡塌缩成一个暗子点,他扫视四周,确认安全后掉头离开。
出门后,盛开继续be个robot上九层,直奔Z的办公室,故技重施骗过秘书,走入内室,发现Z正在跑步机上健步如飞,大裤衩,小背心,配速好像还挺高,一身的汗水肆意飞溅,满脸高潮,姿势那叫一个带劲。
他不禁感叹,黑层领导可真自在,办公时间不是做脸,就是健身,还真是时间的主人,想干嘛就能干嘛,潇洒的一批。
Z继续咔咔狂奔,歪头一看是4号,一甩他头顶的秀发,呼哧带喘的说,“先坐,还有不到、4公里,很快!”
盛开可没那个闲工夫,走到Z对面,一手掐腰,一手往跑步机上一搭,像要指导他工作一样:“我简单说两句,你听明白就行了,不用停。”
微微一顿,压低音量继续说,“洪家已经把勋章还给西钥蚀了,她什么时间安排洪命天二次成神,我也是两眼一抹黑,你那边有消息没有?”
Z一摇头继续狂奔,好像对这个消息并不意外,盛开又说,“你今天要是能绊住The Bit一时半刻,咱们都将看到满意的结果。”
Z眼里精光一闪,按下跑步机的暂停键,还不待传送带彻底减速,便两腿一分,跳到两侧底架上,收住飞奔的脚步,缓口气问,“什么时候拖住她?”
“就是现在,”盛开不急不缓的说。
“好,”Z抄起架子上的毛巾,火速连擦代抹,刺啦一声拽下大裤衩,套上架子旁的西裤,就开始脱背心,利落到眼花缭乱,筋肉横飞。
盛开心说就他这个速度,没换过千八百次,绝不可能这么顺滑,简直丝丝入扣,有经验,实在是太有经验了。
一晃神的工夫,Z连领带都系好了,只见他抻着脖子最后再理一理领结,朝盛开甩个飞眼说,“成,那我过去了,”一面大踏步往出走,一面又回头说,“不要让大家失望哦。”
盛开也甩他一个飞眼:“等你的好消息哦,”be个robot咔咔跟上,同他一道离开办公室。
……
与此同时,六层朱雀实验室,寸头刚坐下没多久,就见秃头小眼珠一转,起身往厕所晃悠,像是要尿遁。
她便也站起身来,佯装去茶水间打咖啡,顺路直奔电梯,若无其事的晃悠到八层、后台5组机房那条走廊,躲在拐角处,激活盖亚预留的虚拟id,化身保洁员2号,蹲地上擦起地板来。
不一会儿,她便瞥见走廊里人影浮动,秃头果然跟黑长直一起赶了过来,连忙给白毛、鲻鱼头、小岳发心流消息,但只扣了一个1。
另一边,A的办公室,鲻鱼头在收到寸头扣来的1后,目光微微一松,又迅即拨通不知谁的内线,沉声说,你来一下。
……
洪命天遗迹,供奉他棺椁那个云洞,洪炎正猫在二维空间里,心里哼着歌,任凭脑海中的旋律肆意飘荡。(二维空间里可以听到思绪)
盛开与阿胜呼呼大睡那一晚,她可是没闲着,跟秦问可练了一整夜的升维攻击(从低维向高维发起攻击),还自认为她已触碰到隐秘真谛,也算是白支编外人员,心说又厉害死我了。
此刻她化身纸片人,在空间里螃蟹似的来回踱步,左大摇右大摆,听着从脑子里哼出来的歌,感觉还挺好玩,一会儿唱个男高音,一会儿再来个beatbox,比在工位上敲代码可有意思多了,真想永远躲在里面,一辈子也不出来。
就见头顶降下一片浮云,她连忙闭嘴(切断思绪),用意念给低维头箍发指令,调整视角,让纸片形态的她,正对那块云,以便纸片眼睛视角最大化,不会漏看一个人什么的。
她下意识一仰头,发现脑袋被卡住后,这才记得要翻白眼往上看,只见云雾之中缓缓探出两双脚……
一个女声忽然说:“别怕,我在呢,咱们马上就要穿出去了。”
一个男声大剌剌说:“不怕,这一刻能跟你牵手,一辈子下地狱我都不怕。”
自来卷yue了yue纸片嘴,就见两个人手拉手,脚踏浮云,缓缓穿出白云天棚,一个美若天仙,一个油光锃亮,可不正是黑长直与秃头。
就见黑长直急欲抽回小手,却被秃头一把掐住,两条手臂在空中几度拉扯,却始终紧紧连在一起,像被牢牢焊死。
自来卷鼻子里喷出两行粗气,纸片形态下一直喷到脚底,好像气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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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S.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