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像你,请个鱼蛋都舍不得。”
巴基厚着脸皮笑着道。
他的嘴巴出了名的又贱又毒,超哥自然说不过他。
兴叔咂吧了一口面前的茶水,道:
“不过,说真的,不服老不行,鲲鹏这后生仔,确实是有手段,现在钵兰街直接清一色了。”
“靓妈大出血,这混了大半辈子,越混越回去了。”
巴基眉毛一挑,夹着香烟地手乱挥了两下,骄傲地道:“我早就说了,鲲鹏非凡物,有我当年的风范。”
整个会议室顿时无语了,巴基什么水平大家还能不知道?
鲲鹏这么风光,这么巴闭,十个巴基都未必比得上。
“大家都这么安静,你看我我看你,干嘛,玩大眼瞪小眼的游戏啊?”
周晟鹏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了长桌对面,和蒋先生可以说面对面的一个座位。
原本十二位话事人,以蒋先生为中心,长桌的两边,一边六个。
现在变成十三位话事人,只能加一个位置。
这个位置只能加在长桌对面,正对着蒋先生,这就有点意思了。
多少有点和蒋天生叫板的意思,不过周晟鹏完全不在意。
周晟鹏坐了下来,超哥立马道:“刚才我们在聊你巴闭了,巴基说,你有他当年的风范......”
“哇,是不是啊,巴基,你当年一夜战五娘,大展雄风,全港岛都闻名啊。”
“我虽然腰子挺结实的,比你当年还是差点意思。”
周晟鹏明知道超哥在说什么,故意扯到这上面去。
顿时引得众人阵阵发笑。
没一会,靓妈也姗姗来迟,大家坐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蒋先生好。”
眼尖的巴基看到了蒋天生,立马站起来问好。
众人齐刷刷地一起起立。
“大家都到齐了,那都坐下吧,现在开始开会。”
蒋天生笑眯眯地摆摆手,然后自己坐在了主位上。
他的身后是关公像,上面放着贡品和黄香。
看起来威严十足。
周晟鹏坐在蒋天生对面,把自己口袋里的烟盒和打火机往桌上一扔,斜靠在椅子上,面带笑容。
蒋天生看着对面的周晟鹏,心里多少有点别扭。
不过,这张桌子原本就是为了十二个话事人定制的。
除了主位之外,只能坐下十二个人。
既然立了十三位话事人,那就得给周晟鹏安排位置。
周晟鹏坐在对面,姜天生也挑不出错来。
“各位兄弟姐妹,大会现在正式开始。”
“今天的堂口大会,有两件事。”
说罢,蒋天生扭头看向坐在他身边的陈耀。
陈耀立马翻开财务报表,然后对着众人道:“社团的发展和运行,都离不开大家的努力。”
“上个月的规费,大家都准时上交了。”
“除了巴基和靓妈。”
陈耀顿了顿,严肃地看了过去:
“巴基,靓妈,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规费一拖再拖,打算什么时候交?”
“耀哥,你知道的,我北角那边,生意不好做,手下小弟又少,宽限宽限啦,下次,下次,我一定补上。”
巴基双手合十,求了求。
蒋天生微微颔首,陈耀这才松口:“待会散会,你过来财务算账,少多少,下次必须补上。”
“大家都像你这么搞,社团还怎么运作?”
陈耀翻看着账目,看向靓妈:“你那边上个月钵兰街的规费也没到位。”
“呵,钵兰街现在已经是鲲鹏的了,要交也是他交。”
“要是鲲鹏不想交,把钵兰街还回来,我自然会交。”
靓妈满脸横肉,冷着脸道。
“靓妈,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上个月钵兰街还是你在经营,规费自然是你来交。”
十三妹不服,立马站出来反驳。
“呦,你还记得钵兰街是我靓妈的啊?”
靓妈阴阳怪气地提了一嘴。
然后委屈地看向蒋天生,继续道:
“蒋先生,钵兰街在我手上的时候,从来就没有断过社团的规费。”
“当初为了拿下钵兰街,我付出了多少,大家是心知肚明的。”
“这些年,我为社团贡献了多少,大家也是有目共睹。”
“如果社团纵容有些人,抢夺自家兄弟姐妹的地盘,我想没人能够服气。”
周晟鹏从桌上的万宝路盒子里抽出一根香烟,在桌上弹了两下。
然后缓缓塞进嘴里,点燃,冰冷的目光看向靓妈。
“靓妈,你这话说的不对吧。”
“是你的,我鲲鹏也不会抢。”
“不是你的,要我给你,我也不是慈善家,不搞施舍那一套。”
靓妈颤抖着肥硕的大脸盘子,气势汹汹地道:“谁特么要你施舍?”
“谁不知道钵兰街下街是我靓妈的场子。”
“你抢我自家人的场子,还有脸在这哔哔。”
“你私劫钵兰街,占为己有,就应该五雷诛灭。”
周晟鹏缓缓站起,居高临下地盯着靓妈。
“靓妈,你自己手下蛋散,地盘守不住,让花弗插了旗,怨得了谁?”
“如果我不拔花弗的旗,钵兰街现在就是花弗的,也不是你靓妈的。”
“我替社团拿回面子,重新插旗钵兰街,费钱费力费人。”
“你红口白牙地上来,就想要把地盘拿回去,没这个道理吧?”